来到衙门,商陆的狼狈模样,立即引起了衙役们的关注与好奇。
捕班的人都听说了商陆被疯狗袭击的事,但别的衙役不清楚,纷纷询问他是怎么了。
听说是被疯狗袭击,衙役们很是唏嘘,虽然没有当着商陆的面说什么,可是在他走远后,纷纷凑在一起感叹:
“想不到啊,商捕快居然是被疯狗搞成了这副模样。”
“商捕快以前可是有着伐骨小成的修为,别说几只疯狗,就是遇到豺狼也不怕。现在这样,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虎落平阳被犬欺。”
“下个月就要绩考,他这情况,能过得了吗?”
“肯定过不了。他正役的位置,也早就被人盯上了。”
“什么,还有这事?”
“你不知道呢?我给你说,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到最后,不少衙役看向商陆的目光里,都带上了同情与可怜。
商陆来到三班院,先是找到了跟他的那几个白役捕快。
他的狼狈模样,同样是引来了这几个白役捕快的唏嘘与关心。
商陆则是直奔主题,让这几个白役捕快代替自己,去拜访盯着他家祖田的黑风帮帮众的家人。
作为捕快,商陆对黑风帮的人并不陌生,即便认不全,也记住了那几个人的容貌特征。他手底下的白役捕快只需稍作调查,就能确定那几个人的身份,继而找到他们的家人。
“陆头,这几个人可是得罪你了?”
一个名叫杜风的白役捕快,在听了商陆的吩咐后,好奇询问。
商陆没有隐瞒,点头将情况做了简单说明。
几个白役捕快听了后,立刻明白,肯定是黑风帮的人,听说了商陆修为尽失,以及下月就要绩考的消息,所以才这么不给面子。
按说这几个白役捕快,都是跟着商陆的,就该听从他的差遣。
可是他们一想到下个月的绩考,商陆极有可能通不过,要丢官去职。在这个时候,为了商陆去得罪黑风帮,似乎有点儿不太值当,便都有些犹豫。
只有杜风没想那么多,愤愤不平的说:“黑风帮的这些人,简直是旗杆上绑鸡毛,好大的胆子!陆头,要不要我们去的时候,做点什么吓吓他们?”
“不用。”商陆怕这哥们乱来,赶紧阻止:“你们只需把我的话带到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要做。”
那几个黑风帮的人,可都还在双桂村呢,要是对他们的家人逼迫过甚,很可能会让他们产生过激反应。
商陆要的,是警告那几个黑风帮成员,让他们投鼠忌器不敢乱来,而不是将他们“逼反”。
“明白了,这事儿简单,保证办好。”
杜风拍着胸脯领命,当即就要去办。
走的时候,他还不忘招呼犹豫的同僚:“走呀,都愣着做什么。”
另外几个白役捕快,在心中飞快的权衡了一番,觉得只是个传话的差事,应该得罪不到黑风帮,这才跟上了杜风。
商陆把这些人的反应看在眼里,目送他们出了三班院,方才去寻牛、马两位捕头。
走进差房,两位捕头很难得的都在。
看到商陆的“狼狈”模样,两位捕头面露讶色,上下打量。
“我今早听人说,你昨晚上从乡下回来的时候,遭到疯狗袭击受了伤,还以为是假消息,没想到伤的这般严重。”
马捕头起身走向商陆,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
看似关心,实则是在查看商陆身上的伤,到底是真是假。
甚至,他还故意将外敷的草药揭开。
商陆没有治疗的伤势,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
这些伤在化解了蛇毒后,看着与野兽撕咬造成的伤,没有什么区别。
马捕头验看一番,没有发现问题,也就打消了心中的猜疑。
他一边让人去拿金疮药,一边还假惺惺的叮嘱商陆不要走夜路,免得再遇危险。
做完这些,马捕头方才皱眉,语带疑惑的问:“你不在家里养伤,来衙门做什么?”
“回捕头的话,卑职昨日回乡探亲时,在路上听说了一桩怪事,觉得非比寻常,不敢怠慢,特来向两位捕头汇报……”
商陆顺着马捕头的询问,将怪蛇的事情讲了出来。
他当然不会说是自己在路上遇到怪蛇,还与之厮杀了一场,最后还吃了那怪蛇的胆。
他将这一切,都推到了某位不存在的“路人”头上。
“我听那人说,云华山最近一直被大雾笼罩,偶尔还会有雾团滚下山,无论人畜,一旦被雾团罩住,就会消失不见……”
“有人曾经看到,雾团里藏着像是蛇蛟一样的怪物,可是等到雾团散去,却什么都没有留下……”
“还有人在雾团外面,听见了人畜的悲呼与惨叫,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