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突然就笑了,“卢知津,你不知道我进大理寺之前是什么身份?”
被提醒,卢知州还装傻,“御前副都使,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裴景宁真被气笑了:“那抄你卢府的官兵还有谁,你不会不知道吧!”
卢知州当然知道,——皇帝的御机营,所以他才……想到这里下意识紧抿苍白无色的嘴唇。
裴景宁轻嗤一声:“就你在家里藏十两,肯定也要在外面某个地方同样藏十两的习惯,以为没人知道?”
“……”卢知州脸色唰一下血色全无。
他巨变的神色,裴景宁一点也不意外,“说出另一千万两白银藏处,可保你卢家女眷以及最小的男孩不死。”
这是向他保证可以给卢家留一条血脉。
卢知州直直的望向裴景宁,又好似透过裴景宁看到了什么,“我……”急色之中,他刚一开口,一枚淬毒暗针破喉而过。
转眼之间,前扬州知州瞬间没了气。
墨松与高山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追了出去,走廊里,一个年轻的男狱卒倒在地上,七窍流血,他们继续往外追,一直到出了大狱,再也没追上黑影。
裴景宁站在大牢出口。
“大人,小的没追上,甘愿领罚。”墨松单膝跪地。
裴景宁望向茫茫夜色,这一千万两被谁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