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案老夫妇根本不是平阳郡王赵炜的仆从,只是他别院仆从的邻居,仆从把邻居之事在别院与其它说了,刚好他听到,于是便被他拿来为难叶芝。
人生地不熟,连扬州府衙都没办法破的案子,看姓叶的小娘们怎么破。
平阳郡王赵炜装着一副为国为民的正经模样,“叶大人,这对夫妻死的很惨哪!扬州府衙花了好几天才从几里地之外的池塘里找到人,能不能为他们抓到凶手让他们安息,可全靠叶大人了!”
叶芝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到他面前。
“……”什么意思?让他摸她的小手?赵炜内心一喜,连忙伸手去摸有趣小娘子的小嫩手。
“啪……”一声脆响,响起杀猪般嚎叫,“娘哎,疼死本郡王了……”
叶芝继续把手伸到他面前,仍旧微笑:“赵郡王,让我来破案时,你可说了这是你家仆从,对吧……”
赵炜一脸恼怒,“别以为裴子谦能救得了你……”
叶芝双眉一抬,朝周围呶了一下,“郡王大人,这么多平民看着呢,你不继续忧国忧民了?”
“你……”
平阳郡王赵炜一直以最有才华宗室自居,在京城不是与文人谈诗作画,就是与雅士游山玩水,时不时还与翰林院各位大人们一起忧国忧民,一副‘我不为天下,谁为天下的’文坛领袖形象。
扬州小桥流水,有众多文人雅士隐居于止,常常举办各种文化活动,这也是他为何经常来扬州的原因。
实际上呢?要不是清溪别院,一般人还真被他假斯文给骗了。扬州富甲天下,他不来薅羊毛,都对不起赵家宗室的身份。
见巷子头尾被老百姓堵得水泄不通,赵炜压下小人物对他不敬的怒火,马上变成一副亲民的嘴脸,“叶评事这是……”
“既然为你家仆从寻找凶手,那查案时各种费用,让赵郡王出一下,是应该的吧……”
“……”自己的挖的坑,怎么也得填平了。
赵炜气的让手下甩了十两银子给她,“三天,三天之内要是找不出凶手,我找裴子谦要回十银。”
“要是三天之内破了呢?”叶芝扬眉,神彩奕奕,“赵郡王是不是要奖励我们一百两?”
见他没说话,叶芝故意道,“一百两太多?赵郡王舍不得?”
“区区一百两而以。”
“那就这么说定了。”叶芝拱手,“连自己的仆从都这么怜悯,郡王果然忧国忧民,属下先谢过赵郡王!”
赵炜冷嗤一声,“等你破了案子再说吧。”说完,留下两个小厮监督她办案,“要是敢作假,小心狗命。”
说完,气呼呼的走了。
咋在姓裴的身上出的气,都被姓叶的找回来了呢?娘的,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真是蛇鼠一窝,气死他了。
离案发快十天了。
滕冲望着气呼呼而走的平阳郡王:“堂堂郡王出手才十两银子,也真够抠搜的。”
富人可以对自己一掷千金、万金,但对底层平民百姓,从古到今,不管是封建大地主,还是现代资本家,都是一样的道理,他们永远只会给底层老百姓饿不死的钱,然后让他们为了温饱、小康拼命努力,成为他们赚钱的机器。
见叶芝不语,滕冲担心的问道,“三天之内,有把握吗?”
叶芝拍拍他肩膀,“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没有完美的犯罪,只有没有找以的证据。”
好吧,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呢,叶小弟还是那是个叶小弟,就是这感觉,没错!
滕冲连忙带着张进等人开始问案。
叶芝走到老夫妇跟前,“你儿子儿媳妇被杀的现场在哪里?”
儿子媳妇横死,老夫妇早已憔悴不堪,要不是没抓到凶手,这一口气怕是已经喘不上来了。
老妇人一听叶芝问话,再次触景伤情,站都不站不住,老头子强撑着,“大人,请跟我来!”
到达案发现场时,叶芝发现现场被打扫过了,几乎没有血迹或是有价值的线索,“是你们夫妇二人打扫的?”
老头子摇头,“我们来儿子院子时就这样,开始还以为儿子带着媳妇回娘家,结果遇到媳妇娘家的哥哥才知道二人根本没回去,于是我们就找人。
一直没找到,就到衙门报案,衙门的捕头发现床底下漏抹的血迹,我们这才意识到儿子媳妇凶多吉少,于是便跟衙门的人一起找人。
一直到前天,有妇人去池塘打水,看到河面上飘的衣服,上面都是血迹,妇从便把有血迹的衣服拿给在周围搜找的捕快,打捞了一天,我的儿……”
老头儿也崩溃了,嚎啕大哭。
在没有指纹、DNA的古代,还把现场打扫的这么干净,居然是个有反侦察能力的凶手,不是智商高,就是个老手。
叶芝又去义庄看了被害的小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