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五万两银子给他,让他吸引另三个真正的投资人给大少爷放蚕,小的还是借送银票才有机会看过他一眼,若不然今天大人就算拿出画像,小的也不认识。”
叶芝算是听出来了,白须中年男很谨慎,可是这么谨慎,会让看了他面容的管家活着?
如果他示于人前的面容是乔装过后的样子呢?
叶芝明白,双尸案是结束了,但关于白须中年男的案子才刚刚开始,裴少卿来江南办案就是办的此案么?
雷家家主得知继室杀了元配两个嫡子后,并没什么反应,甚至仍旧把雷家家主之位传给了继室的儿子,这让接受正统教育长大的张进等捕快感到不平。
“难道世道就没公平二字了?”
叶芝也愤闷,但确实没证据证明恶毒继室儿子有参与此案,“人在做,天在看,我相信报应轮回,只是时候未到。”
作为一个执法人员希望天道轮回来体现公平公正,这其实本身就是一场悲哀。
平湖县衙为大理寺官员庆功加践行,江南美食都没有让大理寺众人快乐起起来,一顿饭吃的极压抑。
县太爷以为自己没招待好裴少卿,心惊胆颤,努力找补,不是想送白银就是想送美人,每每都被裴少卿身边的郑先生给挡了。
“方大人,只要做好一方父母官,就是对圣上、对裴少卿最好的报答。”
“是是是……”平湖县太爷年纪不大,是隆启帝登基后的第一届进士,放至江南,从小小的县主薄,五年间晋升到县太爷。
这话他听到耳朵里信,也有点拿不准,这礼他到底是送还是不送呢?
郑先生并没有跟主人一道来,他是从陆路到平湖的,刚来没两天,看到饭桌上主人与叶评事兴致不高,隐隐的从滕捕头等人的言行中得知雷家继室之事,心中有了计较。
他笑笑,给了个让县太爷靠近的眼神。
方正怀一喜,看了眼主位的裴少卿,见他没注意,连忙倾身过来,“先生请讲——”
“雷家继室的案子虽结了,但这妇人过于歹毒,不利风化,方大人作为一方父母官,该正风化吧!”
“……”方正怀似明白又似不明白,他得好好捉摸捉摸。
郑先生见方大人若有所思,心道该点拔的都点拔了,就看他后面怎么处置了。
庆功及践行宴结束,众人回客栈。
江南冬日阴冷阴冷的,骑马行走,一般人还真吃不消。
裴景宁负手站在马车边,望了眼叶芝。
叶芝想装没看到,想挪到滕冲身边跟他们一道走。
经过一段时间,滕冲发现裴少卿对叶芝没有龌龊心思,就是单纯的想对他好,虽然都是男人,但有人对自己好,又有什么不好呢?
嘿嘿一笑,立马离叶芝三步远,还给了顶头上司一个‘看我有眼头见识吧’的笑容。
裴景宁嘴角微微一翘,接受了下属讨好的小心意,心情颇好。
“……”叶芝被滕冲的小动作差点整蒙,不会吧,滕大哥也知道她是女子了?
寒风潇潇,郑先生忍住笑意,赶紧招呼滕冲等人坐他马车,几个护卫衙差也有方县令安排的马车。
只余叶芝一个,她低头装鸵鸟上了裴景宁的马车,都没有注意到,以前都是裴大佬先上车,她跟上去。
此刻,裴某人等她先上车,然后才跟上去。
要是叶芝注意到这个细节,一定会说,封建士大夫居然也懂女士优先充满绅士感?
后世有一句话说得好,喜欢、爱你的人,每个细节都会充满爱,倘若不爱,也在每个细节里表现的淋漓尽致。
马车厢里有碳炉,被风吹的凉嗖嗖的身子渐渐暖和过来。
裴景宁倒了杯茶水递给她,“明天,我们去京陵。”
“白须中年男在京陵?”
“不是,而是去破去年的一桩悬案。”
“跟白须中年男有关?”
“嗯。”
叶芝接过茶水,喝了口,想了想还是问道,“大人,跟白须中年男有关的案子有几起?”
冬日干燥,裴景宁也为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两口,他才回道,“目前有五起。”
“大人,我可以简单的了解一下吗?”
裴景宁说:“五年前,老臣钱仕则在扶持圣上登基后致仕回山阳老家,离老家还有五十里地时,全家被杀,所带财物也被洗劫一空,圣上听到此事龙颜震怒,派大理寺彻查此事。
当时大理寺就派了江南部寺丞亲自来山阳查此案,结果江南部寺丞在山阳呆了近一年都没找到凶手,后来引咎辞职,其后,圣上又派大理寺的人亲查此案,但此案一直没有结果。
直到两个月前,山阳县有个小商贩临死前跟孙子讲了那天路遇杀戮之事,当时他内急,正好避在草丛里解手,听到打斗声,以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