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你身上有点不对劲,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钟玄看着钟发白,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你还是叫我全名吧,叫阿玄我不习惯。
这事说来话长,我现在得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调理一下身体,有些事需要你帮我处理下。”
“嗯,你说。”
钟玄把对公司的一系列安排和钟发白讲了一遍。
他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完全清除掉自己体内的阴气,只能尽量不让自己的离开,打乱这些朋友原本的生活节奏。
钟发白听得仔细,生怕有什么遗漏。
“好了,那我就先走了。我不在的时候,你碰见不好解决的事别强出头,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见钟玄有离开的意思,钟发白连忙开口问道:
“你不和大家告个别吗?”
“不了,我的事比较复杂,不能让他们掺和进来。
一来他们大都只是普通人,没什么自保能力;
二来……
总之我身体的问题别和任何人提起,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心有所感,去云游了。”
钟发白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将钟馗宝剑归还剑鞘后递了过去:
“这次多亏了你的宝剑,要不然肯定是九死一生。
现在物归原主。”
“说了给你的就是给你的,它对我没什么用,却能帮你的大忙。”
钟玄根本不接,站起身子就要走。
“再等等!”
钟玄有些无语地看向钟发白,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老小子婆婆妈妈的。
钟发白连忙解释:
“你刚下山没多久,对港岛也不太熟悉,想要找个清净的地方不容易。
我前几年在苏屋邨申请了间公屋,最近遇见的事情太多,很少回去。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去那里住。
苏屋邨里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街坊,自顾自的生活,没什么人打扰的。
只要我不说,没人能猜到你在那里。”
钟玄明白钟发白是一片好意,想了想也就答应下来。
钟发白翻找一阵,递过钥匙给钟玄,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咱们其实也没认识多久。”
钟玄手指僵了僵,笑道:
“你让我想起了位故人,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说罢,他不再停留,打开门走了出去。
钟发白愣愣看着钟玄摆在柜台上的手机和被取出来的手机卡,忽然忍不住笑了笑。
钟玄给的理由很莫名其妙,但能被人信任的感觉真好。
苏屋邨。
钟玄只带了个随身小包,站在大楼前,仰头打量着这片公屋。
几栋耸立的高楼彼此相邻,挤在一起。
每栋大厦都有几十层高,直刺淡灰色的天空。
如此景象,非但没显得气派,反而让人感觉无比压抑。
暗灰色的楼体斑驳破旧,无声诉说着这里的老迈和死气沉沉。
屋邨就如同里面的住户,像虱子一样,默默苟存在港岛光鲜的袍子下。
钟发白没骗他,这地方确实适合隐居。
但凡心理承受差点的,在这多待一会都容易消极。
钟玄迈步走进其中一栋大厦,却忽然被人叫住。
“小伙子,你来这是找人吗?这栋楼里的住户我都认识,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哦,对了,我是这的管理员,大家都叫我燕叔。”
燕叔穿着保安制服,起码得有六七十岁,头发胡子一片花白,笑呵呵的模样一看就是个好脾气。
钟玄拒绝了燕叔递过来的橘子,笑道:
“我是钟发白的朋友,来这借住几天。”
“哦,阿发的朋友啊,他家就在五楼,你直接上去就行了。
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
这里虽然破了点,但街坊们性格都很好,大厦后面的那条街里各种铺子都有,买东西很方便。
尤其是阿友的炒糯米饭,不比饭店里的大师傅做得差,你一定得尝尝。”
“好啊,那就先谢谢燕叔了。”
“不客气,不客气。”
钟玄礼貌点头告别,来到电梯间摁下了按钮。
走进电梯,门板缓缓合拢。
突然,电梯外面传来一阵杂乱且急促的脚步声。
钟玄伸手抵住开门按键,静静等待。
一个满头白发的小男孩喘着粗气跑了进来,也不说话,微微踮脚按下了二十四层。
电梯里一片安静,只有小男孩略显粗重的喘息声。
钟玄默默打量着小男孩,他穿着衬衣短裤,皮肤也是不正常的白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