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仿佛火星落在了炸药上面,一下子就点燃了钟玄好不容易压抑住的狂躁。
他一把揽住阿珍,嘭地一下怼在了墙上。
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不断诱惑:
撕碎她!撕碎她!
钟玄双眼赤红,猛地低下头,却在牙齿快要触及到阿珍皮肤的时候突然停下。
只不过呼吸声异常粗重。
阿珍被突如其来的壁咚震的痛呼出声,抬头见钟玄正缓缓凑过来,不由脸颊一红,微微侧了侧头。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躲开。
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躲开。
佛跳墙都惊呆了,这怎么剧情都变了?说好的恐怖片呢?
喂,大佬,旁边还有好多人看着呢!
佛跳墙下意识把视线转向镖叔,却发现镖叔也正目瞪口呆地瞅着钟玄和自己的女儿。
察觉到佛跳墙的视线传来,镖叔猛地回过神,眼睛左右瞟了一下,手握虚拳放在嘴边重重地咳了一声。
貌似在提醒两个人,现在搞这个不合适。
时间地点和人物都不合适。
阿珍听见父亲的咳嗽声,倏然一惊,矮下身子像条游鱼似的从钟玄手臂缝隙钻了出来,噔噔噔跑到镖叔身后低着头一言不发。
只不过她脸颊彷如三四月份的桃林,心脏像是快从喉咙跳出来了。
钟玄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闭上眼睛努力平稳着内心的躁动。
红厉鬼劲头太大了,以后还是不能轻易尝试。
玛德,这要是当众把阿珍撕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搞不好除了“钟扒皮”,他还得添个类似“狗肚山色魔”之类的外号。
好容易压下了心中的戾气和恶意,钟玄转身靠在墙上,感受到大家看向自己目光里复杂的情绪,对镖叔道:
“放心吧,这别墅里面的恶鬼都已经被解决了。镖叔,你先带着老婆孩子找房间休息吧。我看她们也吓够呛,好好安慰一下她们。”
镖叔点点头,伸手就要去扶老婆,却见老婆拽着他的袖子不停摇头,似乎不想离开。
想想也能理解,今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谁还能睡得着,回屋子也是继续担惊受怕。
还不如待在钟玄身边,还能安心些。
镖叔干笑道:
“呃,我们还是在这歇会,等天亮了就搬走。”
钟玄能把他们的心思猜个八九不离十,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佛跳墙左看看右看看,忽然反应过来,说道:
“这里一共有四只鬼,除去你刚才杀了那只,应该还有三只才对,切不可大意。”
钟玄摇摇头:
“都已经杀掉了。”
“都杀了?什么时候?”
“你来之前。”
佛跳墙眼睛瞪得像像是个小灯泡,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他看守了这么久都束手无策的一窝鬼,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全杀了?
恕他直言,这个小白脸可能故意在漂亮姑娘面前吹嘘。
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可不是可以用来泡妞的谈资。
佛跳墙努了努嘴,还是忍住没把心里的话吐出来。
毕竟打人不打脸,而且他也打不过钟玄,刚才那一脚被踹的回味无穷,现在佛跳墙的胸口还在隐隐作痛。
他不尴不尬的笑了笑:
“道友不介意的话,陪我楼上楼下检查一番如何?
我不是怀疑你啊!只是觉得这样大家都能安心点。”
“我累了。”
钟玄迈步走进饭厅,扯出把椅子坐了下来,伸了伸手。
意思是请君自便。
佛跳墙讨了个没趣,默默捡起地上的袈裟抹布团成一团放进包里,手结法印朝楼上走去。
镖叔目送佛跳墙上楼之后,探头小声问道:
“阿玄,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放心吧。”
钟玄略带歉意地看向阿珍,却和她偷瞄自己的视线撞了个结实。
阿珍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浑身一颤,低头朝着镖叔身后动了动。
镖叔人老成精,自然能感觉出饭厅里别样的气氛。
他虽然有些看不上大个,但仍旧不希望自己女儿同时开启两段感情。
“阿玄,我之前听你说,是阿珍男朋友请你过来帮忙的?”
阿珍忽地用力咬了咬嘴唇。
钟玄点点头:
“对,我朋友有面镜子落在了别墅,等天一亮我找到之后就离开。”
“正好我们也不打算住了,明天大家一起帮忙找。”
“谢啦。”
“诶,应该我们谢谢你,你救了我全家的命,这种恩情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