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似乎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当即就反驳道:“乐人自然没有理由伤害我们家主子,只有郡主你,昨日所有人都瞧见了你跟我们家郡主的争执。”
“后来更是将马匹发狂也是扣到了我们家主子身上,险些害你丧了命,所以你才用这种歹毒的法子杀害我们家主子。”
虞槿栀听到这句话我都笑了。
“所以你就凭着你的猜测将这顶帽子扣到了我头上?就没有一点实质性上的证据?”虞槿栀继续问。
“刚刚国公已经让人去查了所有乐人带过来的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唯有郡主的琴还不曾查过,若郡主真的是问心无愧,那便将其取来一查便知。”宫女这话说的信誓旦旦的,看着就好像是虞槿栀真的做过这件事一样。
虞槿栀当然知道成芸的死不是自己做的,可是今天这很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
这个宫女竟然说的这么肯定,那必然是做好了准备。她自从来了猎场后就再也没碰过琴,难不成自己的琴已经被做了手脚?
“郡主不说话是心虚吗?”宫女继续逼问。
“陛下,为了公正起见,也是为了证明郡主与此事并无关系,还她清白。还请陛下让人将郡主的琴取过来检查一番才是。”诚国公又开口了。
谢瑜修面无波澜,看起来就好像什么事情都不在意。他的目光慢悠悠的落在了虞槿栀身上,虞槿栀看了晴雨一眼,随后点头。
“此事本就不是我们郡主做的,既如此,奴婢这就去将琴取过来。”晴雨说。
“去吧。”谢瑜修的声音悠悠响起。
晴雨听到这话赶紧就要去取琴,但以她故意隐瞒,所以诚国公还派了人一同前往。
虞槿栀也抬头看向了上首的谢瑜修,她眼眶红红的,毕竟刚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所以还带着一点倦意。
“今晚可是把你吵醒了?”谢瑜修突然开口。
所有人都被这句话给吸引了过来,因为他们就没见过陛下用这么轻柔的语气跟人说过话。
虞槿栀摇了摇头:“没事,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也睡不着了。”
“身子感觉好些了?”谢瑜修又问了一句。
在这种情况下两人还能无其事的交谈起来,确实让人侧目。
不过他们还没说几句话,晴雨就已经带着琴过来了。琴是装在木匣子里面的,现在木匣子还没被打开。
“陛下,郡主的琴已经取过来了。”晴雨将东西呈上。
“打开吧。”谢瑜修也没什么犹豫的。
旁边的宫女上前把琴匣子打开,但就在打开的这一瞬间,所有人都变得疑惑了起来。
“琴呢?”诚国公是第一个喊出来的。
这琴匣子里面根本就没有琴。
“这……”所有人都看向了虞槿栀。
偏偏虞槿栀也是一脸茫然的状态:“我的琴明明就一直放在里面,从没取出来过,怎么会?”
“这不可能,肯定是你把你的琴故意藏起来了!”刚刚指证的那个宫女瞬间变得激动起来。
虞槿栀始终不为所动。
“什么叫我故意藏起来了?这么大的一把琴我能藏哪儿去?且我又是如何提前知道你们会让我去取琴?”虞槿栀反问。
“当然是毁灭证据,你既用琴弦杀了人,又怎么可能等着让人去查?”宫女也是才思敏捷。
虞槿栀看向她:“你既说是我安排的,但所有人都知道我今日从陛下哪里回去后就一直在营帐,我又是何时杀的人?”
“若你说是我指使旁人去杀的人,那我又是指使的何人?他们又是怎么进来杀的人?可有人看见了?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指的是我杀的她,谁给你的胆子?”虞槿栀继续问道。
这件事好像就这样卡死了,宫女说不出什么新的证据来,虞槿栀也解释不清自己的琴去了哪儿。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时,苏昭容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陛下”苏昭容脸色苍白,应该是伤势未愈。
“嫔妾有话想说。”苏昭容开口道。
谢瑜修看了她一眼,而后便没什么感情的吐了一句:“说。”
苏昭容微微颔首:“回禀陛下,嫔妾记得,成氏在遇害之前见过一人,便是蒋美人。”
蒋美人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眼睛都瞪大了。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苏昭容,眼里还带着怒火:“你这是什么意思?苏昭容难不成是怀疑我吗?”
“回禀陛下,嫔妾并非是怀疑蒋美人,只是今日却有一事有些奇怪。今日蒋美人去见成氏时,嫔妾刚好要去见郡主,所以便在路上遇见了。”
“嫔妾记得,蒋美人去的时候,身边是带了两个宫女,可回去时,嫔妾又遇见了蒋美人,那时蒋美人身边却只有一个宫女了。所以嫔妾只是有些好奇,蒋美人身边的另一个宫女难不成是送给了成氏?”
蒋美人听到这话脸色一变,然后赶紧跪下来:“陛下,妾身冤枉,今日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