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梦里面看着穿着一身龙袍的谢瑜修着急的朝着自己跑过来。
他看见城楼上站着的自己后,整张脸阴沉的吓人。他警告,威胁着她,想让自己从从楼上下来。
她拿着簪子抵着自己的喉咙,她还听见自己说:“我好后悔在那个雨天里遇见你。”
“谢瑜修,我诅咒你,诅咒你这一生都将永远失去你所珍视的一切,生生世世都活在痛苦与悔恨中”
她看见了谢瑜修眼底里面的恐慌,心里面居然诡异的升起一丝快意和期待。然后……坠落,解脱。
睡梦中的虞槿栀额头上开始冒汗,密密麻麻的汗珠让她整个人都变得躁动起来。
她不停的扭动着身体,但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就仿佛被梦魇住了一样。
谢瑜修很快就发现了正常,他眉头紧皱,接着就伸手去试探了一下虞槿栀的额温,有些烫。
怎么突然又发烧了?谢瑜修搂住虞槿栀的肩膀:“栀栀?栀栀?”他试探性的叫了两声。
可是虞槿栀根本就给不了任何回应,只是一副做了噩梦的样子,连同呼吸都一并变的杂乱。
“宣太医!”谢瑜修朝着外面吼了一句。
王毅和晴雨听到这话也吓了一跳,赶紧进来看看情况。见虞槿栀又发起了高热,营帐里面也开始变得兵荒马乱了起来。
太医过来后把了脉,最后也只得出了一个受惊过度的结论。说虞槿栀是因为今日真是受了惊吓,加上一直以来情绪起伏较大,且总处于紧绷状态,所以这一松懈下来就容易生病。
谢瑜修听到这诊断也是眉头紧锁,什么叫做总是处于紧绷状态?她最近在自己面前不是挺放松的吗?还是会紧张害怕?又或者平日这副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谢瑜修的整张脸都黑了。不过他也没有当即想要发作,只是让太医开了药。
“她这些日子里睡得如何?”谢瑜修突然问了一句。
“回陛下,郡主总是会觉得疲惫,但休息却总是休息不好。总是需要借助一些安神的东西才能睡着,而且就算是睡下了,也经常会被噩梦惊醒。”晴雨回答。
“怎么没让太医瞧过?”谢瑜修对此表示不满。
晴雨当即跪下:“郡主总是不愿让太医诊治,且她一直觉得这并不算是什么大事,所以就总拖着。”
还真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谢瑜修看着床上这个一脸憔悴的小女人,真恨不得把人拉起来好好教训一顿,但一瞧见她这个样子,又会有些舍不得。
“退下。”谢瑜修不希望有人打扰自己和虞槿栀单独相处的时光。
晴雨赶紧离开,她最近也是将谢瑜修的这些变化和行为看在眼里,所以心里清楚陛下不会对自家郡主怎么样,这才敢毫无负担的离开。
谢瑜修拧干了帕子亲自帮虞槿栀擦拭,他自从重生回来后,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回了,怎么总是在生病受伤?反正是不让人省心啊。
“不……”虞槿栀嘴里开始呓语。
谢瑜修看向虞槿栀,这又是梦见什么了?
“疼……”虞槿栀口齿不清,整个人就好像陷入了巨大的痛楚一样,连手都挥动了起来。
谢瑜修一把将她的手握住,可是虞槿栀就因为这个动作挣扎的越来越厉害。
“不要……不……”虞槿栀痛苦不堪,整个人备受煎熬。
谢瑜修对于这样的处境也是不知所措,他能做的只能是一直陪着谢瑜修,偶尔嘴里还会说一些安抚性的话语。
慢慢的,虞槿栀安静了些。只是紧锁的眉头就一直没有松开过,谢瑜修看着看着就没忍住,伸手想去帮她抚平额头上的褶皱。
可很显然是毫无效果的,她自己不愿意舒展开来,又总是会一方想抚平就能抚平的呢?
“爹爹……”虞槿栀轻声叫了一声。
谢瑜修看着她,这是想爹爹了?很快,他就看见了虞槿栀眼角流下来的一行清泪。
怎么还哭了?
谢瑜修心口微动,然后就开始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意。自从虞晟走后,她很少在自己面前展露这样的一面,也基本没有提起过。他以为,虞槿栀的挂念是没有那么深的。
谢瑜修想将她的手放进被窝里,但是虞槿栀就好像提前感知到了什么,赶紧回拉住他的手:“不要走,不走……”
“不要留下栀栀一个人……栀栀害怕……我好害怕……”她嘴中一直呢喃着这句话。
而这句话又好像一把利刃一样插进了谢瑜修的心脏,他不再放手。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不怕了。”他声音里是少有的温柔,还轻轻拍着虞槿栀的手。
虞槿栀一点点放松下来,或许是因为谢瑜修的这双手给她带来了些安全感。她便一直抓着不肯松开,然后还有意的朝着谢瑜修的位置过来。
谢瑜修腾出一只手揽过她的身体,虞槿栀也为自己寻得一个舒服的位置,接着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