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却是有的。
他在那里,晋王和南安王就算想合力干什么,也没那么容易。
想通此点,沈柠也不知道是庆幸好还是庆幸好。
“但你怎么不想想,人家为什么会在我们北边战事吃紧的时候闹事?”
沈柠恨不能去跟皇帝说,北边一时打不了,我们去把南边弄到手啊,“他们有人有粮……”
“我们粮多人更多。”
蓉哥儿道:“祖母,南边那些小国,就算一时胜了,他们也打不过来。”
祖母完全不用替那边忧心。
“你们只想着他们打不过来,那怎么就不想想,把他们收到大昭手里?”
“南边多瘴气,而且也不好打……”
沈柠:“……”
她知道蓉哥儿说的是事实。
但人家那里一年三熟啊!
明朝曾经拿下过交趾,最后却又不得不放弃。
主要是派过去的官员对当地两眼一抹黑,只能依靠当地的官员治理,再加上那边的不时叛乱,就不得不考虑如此高成本控制交趾的价值了。
沈柠叹了一口气。
对于北方隐患巨大的大明来说,中南半岛只是次要的战略方向,主要精力还是要投向北方的蒙古一侧。
大昭也在走大明的路子。
主要精力还在北方。
“这边的粮食可以一年三熟。”
不说其他资源,其实只这一点,就很可以了。
若王子腾能在震慑之余,再能往里打打,她都愿意称他一声英雄。
“祖母,我们家不能再涉军。”
一年三熟的粮食呢。
其实太爷爷留下的手书里,对那个地方也野心勃勃。
曾经的南安王同样。
只是他们最终都因为一些不可抗力的原因,不得不放弃。
如今太上皇还在,皇上……
蓉哥儿希望皇上以后不变得跟太上皇似的。
那待他长大,或许也可以往太爷爷遗憾,祖母看着眼馋的地方想想办法。
“行了,我就是跟你随便说说。”
沈柠叹了一口气,“走吧,去西府,你大姑姑他们差不多也快回了。”
他们在准备元春的三朝回门,王子腾却在宫里,跟皇帝看了半天舆图。
太子哥哥为什么最后对父皇无法忍受?
那是因为曾经的交趾,大昭是握在手上的。
只是当时的南安王急病去世。
父皇想把南安王的军权再削些。
他们自家出现了问题,最终才不得不退出那一片。
“王爱卿!”
皇帝指向曾经丢了的地方,“知道这里吗?”
“……臣知道。”
王子腾心中翻腾的很厉害。
皇上刚跟他说了北边,说了史鼎,说他不吝封侯。
大昭再次封爵的时代又来了。
这是他们武人的梦想。
“这里自大唐以来,就是我固有之地,当年的大诗人王勃墓地就建在那里。”
“不错!”
皇帝郑重点头,“虽然此时北边战事吃紧,但我大昭不是泥捏的。”
当皇帝的,谁不想在史书上留下一笔?
他年轻,他还能干。
“这里好些地方,朕听说粮食一年三熟。”
真打回来,马上就能平抑粮价。
北边的将士也将不愁粮草。
“臣——努力!”
王子腾郑重拱手。
他要建功立业。
他也想为王家挣一个公爵、侯爵。
“朕信你!”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头。
他相信他的野心。
他愿意成全他的野心。
“其实太上皇对这些地方,也甚遗憾!”
他在隐晦的跟王子腾说,你只管干,同样的错误,朕必不会再犯。
“如今的南安王到底文弱了些。”
皇帝叹气。
如今的南安王勉强只算个守家之犬。
“晋王兄虽然也会过去,但他连战场都没上过。”
皇帝忧心的挺多的。
既怕他们‘太能’,又怕他们‘太菜’。
尤其是后者。
据他的人和外甥程洛的人上报,南边的那些个货,就等着他们跟北边再打上几个月,一口咬过来呢。
可是南安王却还是以守为准。
他搂小老婆的时间,都比在军营的多。
就是到军营,只怕也在琢磨怎么多吃点空饷。
而晋王兄这些年能顺风顺水,主要在父皇,可老头子又不能陪他去广南府。
万一被人吓一吓,就落荒而逃……
皇帝觉得,他会吐血的。
晋王兄的身份太高了,他一逃,那边的军心、人心就得溃散。
所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