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了一眼。
包不同向范百龄瞧了一眼,“下棋就得背个棋盘?那鼓手不得背面大鼓?真是可笑。”
康广陵置若罔闻,“这是我苟三师弟,单名一个‘读’字,性好读书,诸子百家,无所不窥,是极有学问的宿儒。”
包不同待对方话音刚落,接着道。
“小人之儒,不足一哂。”
那儒生听后一滞,“我是小人,你是君子?”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
还不待他再说,康广陵打断他话头,知道两人擅长磨嘴皮子,若让二人辩论起来,只怕三日三夜说不完。
他指着拿判官笔的汉子道,“这是吴四师弟,名‘领军’,擅长丹青,山水人物,翎毛花卉,并皆精巧。”
“只怕绘画人鬼不分,领军专打败仗。”
包不同幽幽道。
康广陵对此充耳不闻,继续开口。
“薛慕华在我兄弟几人中,排行老五,学的是医术,只有病人有一口气,他都能救回来,江湖人送‘阎王敌’,在场众人不少人知道他名号。”
“大病治不了,小病医不死,也能称神医。”包不同眼都懒得抬。
康广陵捋着胡须,斜眼相睨,心想,“你得罪了这位五弟,他日生病求他就有得瞧了。”
接着又道,“这是刘师弟冯阿三,精于土木工艺之学,专造机关,是一位巧匠。”
“只怕是连鲁班书都没看过,就想班门弄斧。”包不同点评道。
康广陵完全没有对话的意思,指着八人中唯一的女性道。
“七师妹石清露,精于莳花,天下奇花异卉,一经她培植,无不欣欣向荣。”
“有个会种菜的,你们几个倒也饿不着了。”包不同嘀咕道。
康广陵最后一指画着花脸的中年人道。
“八弟李傀儡,沉迷扮演戏文,疯疯癫癫,于武学一道,就不免有些疏忽了。”
“扮的倒也像回事,不是银枪蜡头就好。”
包不同看了眼脸上花花绿绿的李傀儡,笑着道。
他这话刚说完,对面七人已经气的怒目而视,想教他尝尝几人厉害。
康广陵摆了摆手,将七位师弟劝退,他是八人中的老大,微信颇高,他不表态,师弟、师妹也不敢乱来。
“诸位各有所长,无不是精巧文雅之艺,看来你等师门也定是不凡。”
玄苦听完后,也适当夸了一嘴。
康广陵八人如今已被逐出师门,况且师门之事属于隐秘,自是不方便讲,笑着遮掩过去。
“不敢当,我等并非出自名门大派,比不得大师出身。”
他还欲开口,见众人发出一阵骚动,住口望去。
大家盯着比试场上,议论不停。
此刻,场中站着一位风度翩翩的儒雅少年,一脸稚气。
慕容复上场了。
他在文试中得了第一,此刻才轮到他。
慕容复在文试场上露了波脸,虽被段正淳暗讽了一波,但被不少人识得,此刻大家见他上场,都在猜他首秀如何。
只见场中走上一名清瘦长衫少年,很快在慕容复对面站定。
他见对方是此地主家少主,心里犯了难,万一手重伤了对方,还能走出燕子坞?
难办呢。
慕容复好像看出来他的担心,脸上带着淡笑。
“阁下尽管使出全力便是,若能伤着我也算你有本事,慕容家绝不会怪罪于你,在场武林同道均可见证........我担心的是,你没甚本事。”
对面少年听后一怔,他只是迟疑了一下便被对方瞧了去,心中不禁想道。
好细微的观察力,这人不简单。
当即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以对。
待裁判一声令下。
他伸脚重重一踩地板,纵起挥拳,冲慕容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