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
只是,对方并无此意,他也不好强求。
“告辞。”
段正淳见对方说话友善,没有咄咄逼人。
出言相拒后准备离开。
扭头朝后堂深深瞧了一眼。
就不再停留,径直走出茶楼。
这时,与段正淳决赛的那位青年,已趁乱提前溜了。
周围看热闹观众,见主角都撤了,没了看头,开始渐渐散去。
“段兄,真是好手段,那一掌看似绵柔无力,却威力惊人,教我兄弟二人开眼了。”
段正淳出得茶楼,从后赶上来的丁氏兄弟,就站在身侧。
银根一到近前,便吹捧起来。
“雕虫小技,谢丑了。”
“段兄过谦了,那掌力甚是不俗,至少我兄弟二人,如今还无法使出来,那灼热的劲道,如何办到的,是功法所带,还是另有激发手法?”
段正淳轻轻抬眼,道了句。
“段某功法特有此效而已,具体功法恕无法相告,想必其他刚烈的功法也有此效,做到此步的人不少。”
这丁氏兄弟,今日肯为他出头,仗义出言,他心存感激。
但对方所问,是他功法秘密,自不会相告,随便岔开话题,不愿多聊。
银根又道,“也许,段兄接下来有何安排,没有的话,如今时辰还早,不如你我三人,再回白鹤楼喝上几大碗。”
段正淳摇头拒绝。
“遭此一闹,我已没了喝酒心情,准备回房躺会儿。”
听闻此言,银根露出一抹惋惜,不再坚持。
“那好,我兄弟二人四处逛逛,顺便打听些英雄会具体消息,就此别过了。”
“祝两位有所收获。”
丁氏兄弟,又一抱拳便径直离开。
另一边,恢复平静的茶楼后堂。
屋子里间,缦床上阮星竹正躺着,两眼无神,直直盯着屋顶。
阮夫人正坐在床头,盯着床上的清影,直抹眼泪。
“有事可以跟娘说,何至于此?你这不是要娘命吗?”
只见阮星竹发木的眼珠,流下两滴热泪。
划出道湿痕,落入茂密的两鬓。
阮仲也从外面进来,看到屋内凌乱的凳子,又抬头看了眼,屋顶垂下的软花绫。
几步走到床边,看娘俩哭成一团。
“竹儿,这到底是为何?你若有个闪失,叫爹娘怎么办?”
阮星竹眼珠动了动,刚才她假装寻短见,中止了堂上决赛。
否则,段正淳真要不愿妥协,没能当选。
她也不愿嫁给那个流里流气的青年。
阮仲见阮星竹,心思有回转迹象,继续问道。
“你看不上那个青年?”
昨日决出最后三人,他已命手下查清他们背景,那青年虽有些不着调,却是苏州张氏族人,虽是偏房庶子,但比顾、赵两家背景,更深。
所以,他在考测过程中,有意给青年放水。
“爹,您常对我们说,做人做事要凭良心,您也以身作则,一向秉持公道,有礼有节,可今日为何,那般针对段公子?”
阮仲听到从来不敢忤逆自己的乖女儿,竟然敢顶撞他,有些不敢置信。
“你......这么跟我说话?”
“女儿只是心中有惑,想问个明白。”
阮仲听到这话,心里拔凉拔凉的。
“好,好,果真是儿大不由娘,女大不中留......你是看上那姓段的了吧。”
“爹爹在大庭广众下,区别对待两人有损阮家名声,女儿才出此下策,当然,也有自己的私心,段公子他表现确实出彩,女儿很钟意他。”
阮仲,感觉血压直冲天灵盖,有点晕。
“够了。”
“你为了一个,偏僻小地出身的毛头小子,跟你爹这么说话?他凭什么?
他只不过是有点小聪明的土王爷,在苏州连名都排不上,在阮家眼里,更是一文不值。”
阮夫人见阮仲越说越上头,有些动了肝火。
连忙劝架。
让丈夫和女儿消气。
静下心来好好说话。
“竹儿,你爹也是为你好,段公子出自天南,来此不过是游山玩水,终究要回大理去的,你嫁给他不得跟着去那偏僻之地,大山之中,你愿意?”
阮夫人见阮星竹,欲要开口称愿意。
连忙打断,不给其出言机会。
“就算你愿意,你不为我和你爹想想?我们含辛茹苦将你养大,你嫁到数千里外的山旮旯里,我们连见你一面都难........何况你能舍得我和你爹吗?”
阮星竹听完母亲的话,眼睛又重新合上,两滴清泪缓缓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