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人士来此,多半不为名便为利,也要极少一部分,是为看热闹。
不一会儿,三人便将一坛酒喝了个精光。
“小二,再来一坛。”
丁银根见坛里再倒不出半分,开口吆喝小二。
段正淳见对方又要上酒,连忙招手打住。
“丁兄弟,今日喝到这吧,段某还有要事,改日再痛饮一番。”
“那怎么行,说好了一醉方休,还差的远。”
丁银根却是有些上头,言语间不依不饶。
段正淳见他如此执拗,只好将要去决赛招亲的事说出来。
丁银根听完后,脑子清醒了大半。
“什么?段兄有此等要事,怎么不早说?确实不宜再喝,耽误了大事反而不美。”
他兄弟二人这两天都为英雄会奔波忙活,没成想这位倒好,还分心谈论儿女情长,真乃妙人。
随即有了凑热闹的打算,话音一转。
“你我相识一场,既有此盛事,我兄弟该去为你捧场,增一分气势,我俩虽不懂弈理,但可为你助威呐喊,不能教人看轻了去。”
段正淳见他如此说,便邀二人同往。
一顿饭功夫。
三人已到昨日的茶楼。
此时,已近中午,茶楼周围已围了一大圈吃瓜群众。
围观之人见段正淳来了,气氛一下沸腾起来。
主动让开一条道。
“好小子,你总算来了,可别让老夫失望。”
“好好表现,新郎不是你,我砸场子。”
“我发誓,今日桂冠必属这位少年,如若不然,我王大龙必小五厘米。”
“我王二龙实名观看,这少年走不到对岸,我倒立拉稀。”
也不知两人是否用的真名。
段正淳对此视若无赌,径直走进茶楼大厅。
丁银根兄弟见他这么受欢迎,有些懵了。
本想着来给段正淳增加人气,看这架势,压根用不着。
也不缺他两那句六六六。
当即在人群找了个位置,看起热闹。
昨日,慕容复和鸠摩智走后。
从擂台上的矮子里拔出三高个。
顺位选了前三名。
加上段正淳共四人。
人数不多,直接在茶楼大厅里进行决赛。
段正淳走门,见左右隔位坐着三人,一名书生,身子单薄,衣服套在身上显得十分宽松,旁边是一名流里流气的少年。
两人对面坐着位,江湖打扮的青年。
三人也不交流,不是悠闲品茶,就是无聊抠指甲,神情不一而足。
段正淳找了个空位坐下闭目养神。
旁边侍立的女仆,见四人来齐便匆匆上楼汇报。
不待多时。
阮仲从楼上下来,坐到首位。
随后是美妇与辛老头,两人相对坐在下首。
段正淳见美妇向下望来,主动抬眼迎上,四目相对。
抖了抖眉毛,眨眼向其问好。
对方回了一笑,便不着痕迹移开视线。
阮仲这边,打量了一眼台下众人,朗声开口。
“感谢四位才俊参加阮家选婿,阮某在此谢过诸位,今日是最后决赛,最终胜出者将为我阮家贤婿。
你们将会有三人落选,未选上的并非不够好,不够强,只是与阮家要求不符,实力不相称,差点眼缘而已。
落选之人也不必自惭形秽,还需知耻后勇,继续深造......当然也不会让诸位凭白辛苦一遭,结束后会有薄礼奉上,聊表心意。”
参赛三人听后一阵骚动,都对自己有信心,不觉得会输。
此时还没决出胜负,愿意给对方个面子,拱手向准岳父阮仲示好。
段正淳对阮仲这副道貌岸然的做派不以为意。
收买人心?他没那么好糊弄。
其他三人倒是配合。
阮仲见大部分都给面子,继续开口。
“我阮氏在苏州做布匹生意,以诚信立家,做的是买卖生意,自然离不开盘算二字。
所以,今日有意考测大家的算术能力。”
台下几人听到这话,表情各不相同。
武者与书生眼神发慌,他两做的准备用不上了。
本以为会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类的考题。
毕竟阮家以棋择婿,说明偏爱文雅,出题方面也是靠近此类才是。
没想到会是算术。
这可是他们的弱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