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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淳心里清楚,台上两人蛇鼠一窝。
待会儿鸠摩智就要认输,让慕容复出一波风头,借此在前来聚会的豪杰面前刷一波存在感。
他对两人的套路不屑一顾。
“被两人在台上这样一搞,主家这择婿还像什么样子?”
朱丹臣问道。
“自是管不了那么多,儿女情长,个人荣辱自不能与民族大义相提并论......遇到这事也算阮老爷运气不好吧。”
书生不以为意。
“你刚才说这择婿主家是谁?”
段正淳听到书生的后半句却不淡定了。
他对慕容家和鸠摩智的下水道战术本不想理会,但听到主家姓阮后心里一动。
出口确认道。
“阮氏,这是阮家家主为其千金举办的手谈择婿。”
“哪个阮家?”
“还能是哪个?苏州有声望的阮氏仅此一家。”
阮星竹。
段正淳脑子冒出个名字,也是她朝思暮想的情人之一。
此女武功不高,却水性极好,对他也极为忠诚,只是她的爱全给了段正淳,连孩子都不愿意分享太多。
这也是唯一的缺点,对孩子不负责任。
想到这里,段正淳自然不能再置身事外。
两装逼犯竟敢对我女人贴脸开大。
是可忍孰不可忍。
再朝台上打量一番后,看到个长胡子老头又是一愣。
“台上那闭目老头又怎么回事?”
不由向旁边的书生再次发问。
“那是.......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年轻书生突然回过神来,打量着段正淳,好似在看珍稀动物。
“来晚了,没赶上开头好戏,还得劳烦仁兄解惑。”
段正淳说话间,从旁边摊位上拿来两瓣西瓜,递过去一块,便率先大口吃起来。
接下来边吃瓜边聊起了台上的热闹。
那书生见接过一瓣西瓜,脸色缓和几分,不再藏拙,侃侃而谈起来。
“那白须老者是阮家特聘而来,主持台上对局.......
另外,他还负责一副棋盘,就是他身前那副未下完的棋局,只要有人能破了那残局,就能直接进决赛。
也有了一争阮家千金的资格。”
“玩的还挺花。”
“没那么简单,想要破那棋局要先交一笔不菲的报名费,赢了双倍,输了不退。
那残局甚是了得,一般人根本无从下手,更别说破局,开始有两人上去尝试一番皆是无功而返,不但没机会见美人,甚至连入场费都搭进去了。
如此一来自是没人再愿意上去了,所以那辛老头也乐得清闲,索性闭目养神了。”
书生说起来脸带喜色,好像别人没能破局,他更加得意。
“原来如此。”
段正淳对他那表情视而不见,只是对他说的话若有所思。
脑中回荡着“破局”“决赛”“抱得美人归”等字眼。
不由打量起台上那副残局,只见上刻十九道棋盘,棋局上布着百余枚棋子,黑白对峙,一副未完待续的样子。
棋局上繁复无比,变化多端,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倒脱靴,花五聚六,有征有解,棋路繁杂艰深。
他仔细计算完右下角一块白棋的死活,眼前景色突变,黑子白子变成了一个个活色生香的美女。
黑子化为秦红绵,白子变成甘宝宝,两道身影纠缠不清,爱恨交错,逐渐演变成相爱相杀。
最后刀白凤也加入进来,发展成三人大战。
段正淳只觉头昏脑涨,心口烦闷,气血翻涌。
突然,胸口流过一道清凉气息,他脸色倏的一缓,回情明神,清醒过来。
段正淳左右端相,惊疑不定。
这棋局竟和那珍珑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深入研究迷人心魄,产生幻觉。
收起先前的轻视之心。
既已摸清棋局底数,段正淳不再啰嗦,挤开人群,跨步走上擂台。
直接在白须老者对面坐下。
“兄台.....”
旁边的年轻书生见他扔掉啃花的西瓜皮,竟向台上走去,下意识想喊他。
只是那道身影坚定不移向前走去,他又有些迟疑。
“难道他真有竞婿的本事?......也可能是上去走一回合露个脸,年轻人爱出风头嘛。”
直到段正淳在那残局前坐下。
年轻书生差点惊掉下巴。
对弈残局要交钱的,而且多半是血本无归,这些都给他说过了。
“难道他想直接进决赛?奶奶嘞,不就比我帅一点,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