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阳谷、腕骨、后溪、前谷诸穴通至左手小指的‘少泽穴’。”
段正淳缓缓存想,一股真气果然循着经脉路线运行,只是快慢洪纤,未能尽如人意。
有时灵敏,有时迟缓,修行还不到家。
试了几次后真气从手泽穴涌出才打开剑气图,上面是纵横交错的直线、圆圈和弧形,看得人眼花缭乱。
一不小心就会走错穴道经络。
一时间弄不明白也没再继续看,这时发觉竟有些饿了。
没待多久鼻端闻到一阵香气,是小沙弥上门送斋菜面食。
吃过饭又凭不要脸精神向本源讨教一番习练经验,然后结合图谱线路气走经脉,体内真气充沛盈实。
非一时不会儿可耗尽,法门运转越来越熟,越来越快。
鸡鸣四起,东方见白。
不知不觉竟修习了一整晚,调息结束修练,感觉精神奕奕,四肢百骸间舒畅无比。
......
段正淳告别本源,走出古色古香的小木屋。
褚万里一直立侍在旁等候,见其出来立马上前行礼招呼。
“禀报王爷,皇上和王妃众人昨日已返回府中,特命微臣在此等候。”
“有劳褚兄弟相候,此间事了,我们这就回去。”
“是”
段正淳和褚万里一前一后出了天龙寺,骑骏马向山下奔去。
......
刚恢复平静的菩提苑,一道身影悄然来到小木屋前,打量着古旧的门扉渐渐出神,脸上浮现出一丝物是人非。
站立良久,叹了口气推门而入。
本源和尚听得动静抬头望去,看见来人露出一丝笑容,似乎并不惊讶。
“皇爷爷,孙儿未能在您诞辰之日前来恭贺,心下愧疚,还请责罚。”
来人当即跪拜倒地,恭敬有加。
“无妨,我身为出家人已不拘泥此些凡俗之礼,延庆不必多礼,起来吧。”
“都怪段正淳那小子赖着一晚不走,否则,也不至于错过您的寿诞。”
来人正是段延庆,此刻他的身份不宜暴露,只能暗中行事,昨天因为段正淳一直在此地练剑。
让他不能前来贺寿,心中难免不快。
“一笔写不出两个段字,你们都是我的孙子,无里外之分,还望你与两位堂弟莫要心生嫌隙。”
“段正明篡了我爹爹之位,坐了四年伪帝,也该让位了。
当年因为我爹一时心软,放过他们兄弟二人,留下祸根才与我娘惨遭毒手。”
“唉.....皇权霸业不过流光掠影、洛水浮华。
皇位不是那么好坐的,高居其位,要权衡朝堂各方利益得失,诸事缠身不得闲,肆意潇洒不可为。
高高在上的交椅不过是困身陷己的牢笼罢了。”
“皇爷爷坐过那个位置,自然觉得没意思,一呼百应,万人跪拜臣服的滋味谁不想体验一番。
现在段正明和段正淳威风八面风头无两,我却东躲西藏不敢见人,一想到这些我心里就憋着一股气。
他们享受的荣光本是我的,他们就是无耻的小偷,窃取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其中缘由错综复杂,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此事与正明、正淳关系不大。
真正左右一切的丞相高氏以及朝堂权贵,我段氏....有国无权,诸多大事都无法左右。
就算正明有心让你坐这皇位,高相和众臣都不会同意。”
“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不行,我偏要争一争这个皇位,与他两兄弟斗一斗,总有一天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痴儿....痴儿啊,你爹英年早逝,已先我而去。
难道你也要为这些俗名权利走上不归路吗?不想看你误入歧途,平白丢了性命.....
隐姓埋名,娶妻生子,平平安安度过一生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我段氏男儿岂能甘于享乐,既然老天让我来这世上走一遭,就得顶天立地,干出一番事业。”
“志向高远没错,只是你命不好,福气薄。”本源话音一转道。
“认命、低头过得好也不算丢人。”
“不说这些了,您不用操心我心里自有打算,这次前来一是给您祝寿,二是向您寻个快速提升实力的法子。
段正淳的一阳指功已达四品,我胜他不得,想尽快提升实力,只有压他一头才有可能夺回皇位。”
“功法精进讲究循序渐进,要靠日复一日的水磨功夫,我活了这么久,也没听说有一步登天的好事。”
段延庆听到没用提升实力之法一阵沮丧,心灰意冷,嘴里呢喃道。
“看来注定报仇无望,与皇位无缘了。”
本源见他生无可恋,毫无斗志眉头一皱,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