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帝随即上前参拜:“不肖子孙正明祝皇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出家人既不拘君臣之礼,也不叙家人辈行,你一国之君,不必行此大礼,起来吧。”
段正淳见保定帝直身后待侍一旁,随即与刀白凤上前行礼:
“后辈子孙正淳偕发妻刀白凤为皇爷爷祝寿,愿您福寿安康,永享天年。”
“有心了。”
其余人简单上前祝福一番后自觉退下,只留保定帝,段正淳夫妇,方丈本因和善阐后高昇泰进屋。
“我已遁入空门,自无世俗牵挂,无须大费周章操办寿诞节目,耗人费力之举就免了,吃个便饭聊些家常足矣。”
几人面面相觑,知道段思廉本性如此。
保定帝也没有争辩,低眉垂目:
“是,皇爷爷有此吩咐,正明定当遵从。”
“唤我法号本源。”
“是”,在场众人开口应答。
保定帝又向本源询问治国要略以及朝堂政治的平衡之术,对方有执政经验,又年岁不小眼见卓识自然不凡,高屋建瓴的谈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有些理论观点让保定帝茅塞顿开,收获颇丰。
保定帝还有意问询段氏今后发展方向,本源避重就轻不愿多谈,随后朝政话题画上句号。
也许是聊天唤起了对方的血脉亲情,之后便像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畅谈起来。
“吾虽子孙不少,可重孙辈却迟迟不见动静,你们想让我做断种绝代的无后之人?
四个孙子,大孙子延庆下落不明说不得,寿辉已在天龙寺出家指望不上他,正明,正淳你两正值大好年华,身体强健应当发力。
朝堂公务虽然重要,延续子嗣一事也至关重要不可拉下,你们不希望我抱憾而终吧。”
“不肖子孙正明日后定当尽力,延续我段家血脉,不辜负皇爷爷厚望。”
“单是尽力不够,要记在心上才行。”
段正淳见保定帝已然表态,他神色一动暂无出头的打算,低眉垂目不语。
“是”
两人齐声答复。
“也不让你们几个白忙活,谁能第一个诞下重孙辈,我有重赏。”
本源见两人不甚上心,开始循循善诱。
“功法秘籍,武学指导,甚至是功力传承都可,你们到时可自行选择。”
段正淳心里一动,有了计较。
保定帝苦笑不已,有的奖励不是努力就能拿到的,腰肾好还不够,得看精子活力。
他不想在这个伤心的话题上被无意补刀了。
保定帝打量一番屋内结构陈设,岔开话题。
“您这屋子里的陈设家具太过老旧,不日派人来修葺一番,有其他要求和具体装修计划您可以提前说,我这边安排。”
“你们的好意我明白,屋子粗糙老旧,却甚合我意。
松木去皮搭建构筑,自然轻奢,这些家具虽然没了新色,但都陪我过了几十年。
在我眼里他们已不是简单的家具,是可以和我交流解闷的伙伴,岂可轻易更换,不必再费这心思。
有心的话,把寺里的塔修一修,完了让本因师弟带你们转转实地去看一下。”
“屋子年久失修,遇上刮风下雨,恐有闪失。”
本源口气一厉,“你懂个屁,松木结实着呢,再过几十年都没问题,就算我死了这屋也不会塌。”
“是正明思虑不周了。”
一个小沙弥趁此间隙通禀请示,打破气氛。
“本源师叔,斋饭已备,是否移步大堂用膳。”
本源淡淡道,“不必了,午膳就在这里吃,送点简单的斋菜过来。”
“是”
很快仆从和沙弥进来收拾桌子,不久一桌简单的斋菜就上齐。
青菜、豆腐、萝卜、几菜虽然清淡却胜在种类多样,花红柳绿看起来也赏心悦目。
段正淳将一块炸豆腐掬到嘴里尝了尝感觉美味可口,虽没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饭桌上本源和保定帝不开口很少有人说话。
方丈本因在一旁简单吃了两口,放下筷子招呼众人用餐。
“诸位觉得寺里斋饭怎么样?”
“我等今日来访给寺里添麻烦了,方丈多多担待。”
“不麻烦,招待各位是敝寺之幸。”
“方丈有需要尽管开口,我们人多眼杂叨扰了贵寺清净,正明应当为天龙寺尽一份绵薄之力。”
“保定帝胸襟宽广令老衲折服,既然陛下如此坦荡,老夫也不藏着掖着了,厚着脸皮为寺里求份布施。”
“但说无妨。”
“敝寺有五宝:三塔、巨钟、雨铜观音、证道歌碑和佛都匾。
三塔为五宝之首,大者千寻塔居中,高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