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金色的珠子也被一团赤红色的火焰包裹起来。红色的珠子被一泡水球阻隔在内。蓝色的珠子则是平地起了一面土墙,竟然结结实实地挡住了!轮到赭色珠子时,就是几条骤然升起的藤蔓,捞住了珠子,并死死地将其捆住。
短短几秒钟,五颗珠子皆折戟,不仅无功,还被困于各五行小阵中,任凭司阴仙人如何召回,都脱身不得。
司阳仙人见状,终于神色凝重起来。
五行乾坤珠合在一起固然难以破解,但如何针对也并不难猜——五行五行,自然是一珠为一属,只要针对相应的五行属性,逐一击破,便能破了这件法宝。
可这种破解办法的前提,是对五行乾坤珠极为了解,还要有颇高的五行术法的造诣。
这就普通能和齐天大圣有来有回地斗法的显圣二郎真君,也得是和其旗鼓相当才能斗法。若是修为太低,便是对五行术法的造诣再高,也制不住这天阶法宝!
司阳仙人问道:“那太阴宗那人,是什么来头?看着不像是修成仙体的模样?”
“这……”
众长老听得问话,十分无措,皆面面相觑,讷讷不知所言。
这倒真怪不着他们。
对于修士来讲,时间都是以年计算的,几年不过弹指一挥间。像太阴宗这种刚建立不到半年的小宗门,实在引不起大家的关注,别说它背后挂靠着什么太阴神了,除非是太阴神亲自下场建立门派,说不定大家才会在闲暇时议论一二。
没有立足几百年、或传承上千年的宗门和势力,哪里值得打听呢!
司阳仙人语带怒意:“人家都打上门了,你们竟连人家跟脚和来头都不知!?”
“司阳长老有所不知,”有长老辩解道:“这太阴宗实在籍籍无名,仿佛横空出世,那宗主方羡鱼的名字更是大家闻所未闻!他们整个宗门,才立起来不到半载!这实在无从探查啊!”
“方羡鱼……”
司阳仙人努力在回忆中挖掘这个名字,却一无所获,眉头紧紧锁起。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默念这个名字,总觉得有股寒意隐隐袭来。
突然间,一个细弱蚊蝇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长,长老……那个,那个人,应该是,百里霜……”
众人循声望去,竟然是如意峰的一位弟子。
如意峰是涂山长老所掌,地方虽然不大,弟子却多的很,尤其是近几年,招揽了不少灵根资质都一般的,说是什么修丹道对灵根并不很看重,故而来者不拒。
那弟子让众长老端详了一二,看着并不觉眼熟,想来平素也籍籍无名。不过既然他能知道些什么,可算是解了燃眉之急,大家便纷纷催促起来。
“你知道些什么,速速说来!”
“是哪位道友座下的弟子?果真一表人才!”
“莫怕,莫怕,说你知道的就是!”
从来没被长老们如此和颜悦色、一对一说话的弟子紧张得脸都憋红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太,太阴宗好像一共就两、三个长老,修为能上的台面的,就一个张长老,再就是方宗……方羡鱼的弟子百里霜了。”
那弟子越说越顺,差点嘴瓢暴露自己的“政治倾向”,紧急转口却好悬没咬了自己的舌头,连忙加快了语速,掩饰尴尬:“据说那百里霜,一向被太阴宗诸弟子尊为大师姐,修为颇是高深,还能驾祥云、御风引水,什么都懂一些!而那人似乎是位女修,想来就是百里霜了!”
有长老听这修为不高的弟子说的话,忍不住嗤笑一声:“能驾得云,也不过是金丹修为罢了!”
“最低金丹罢了,一宗长老,修为怎么可能是金丹!便是那一手出神入化的五行术法,若不是化神修士,哪能如此精到!”
司阳仙人微微抬手,制止了身旁几位长老的议论,对那弟子和蔼地问:“很好,本座记着你的功劳了,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位长老座下的弟子?”
“回,回司阳长老!我叫白列当!是,是涂山长老座下的弟子!乃是体修转的丹修!原来是一个小门派的,后来我们门派被大妖灭了门,大家都死了,只有我被赶过去的如意峰师兄师姐们救了,就,就拜到如意峰了!”
那弟子愈发激动,大声地说着,恨不得把自己几岁尿过床都讲出来。
司阳仙人面带微笑地听完白列当的话,笑意并未进眼底,面上却道:“原来如此,看来那涂山道友倒是收了个好徒弟。”
他顿了顿,接着道:“列当,除了百里霜和那姓张的,你对太阴宗可还知道些什么,尽数说来!”
白列当连忙点头道:“知道!知道!那个太阴宗,以前是太阴派,是广成宗名下的!然后他们还特别喜欢找妖修一起住!听说太阴宗治下最大的城叫长安城,城里到处都是妖修!不过好像福禄寿商会和太阴宗也特别亲密,最近他们都用起了太阴宗的钱,还称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