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切都尘埃落定，或者说是告一段落，一脸疲惫的胡长老等人匆匆返回。

“其实‘真理’火箭炮的成本并不算太高，单枚我们定的价格是500灵石，不过缺点是在常规环境中，它的存放寿命只有15到20年，当然，如果存放在空间法器中，它的存放寿命就会被无限延长了。”

陆英与胡长老商议着生意，一旁的实验室马楼跟着讲解：“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它的命中率不光考验技术，还要看运气，我们曾经尝试添加追踪符来提高命中率，但很可惜，所有的灵符在飞行过程中都会被高温烧毁，无法发挥完全的作用。”

听到这话，胡长老皱起眉头。

他确实打算向太阴宗（派）弟子买这些奇怪的法宝，主要是想在未来缥缈仙宗找上门时，有一定的谈判资格——起码背靠角木星君和心月星君，再加上这种杀伤力的确很了不得的武器，也能勉强上谈判桌。

可如果这种武器根本没办法指哪打哪，那它的威慑力就会大大降低。

胡长老虽然并不懂这些法宝的原理，但出于修行数百年的自信，他还是疑惑地问：“嗯……为什么不试试在外壁上刻追踪符呢？”

“啊？还有这种东西！？”

实验室马楼原地表演了一个瞳孔地震。

要知道，作为生在蓝星、长在蓝星的蓝星人，在实验室马楼过去近十年的学术生涯中，是不存在什么修仙、灵气这种东西的。所以在研究灵能版的热武器时，她对于一切归墟界修仙知识都是赶鸭子上架，现学现用的。

这就导致，无论是实验室马楼还是背锅宫巨人，包括其他暗搓搓进来的科研学者，都只能从门派藏书阁中所记载的资料里提取有用信息，而对修仙的固有印象也使得他们常常陷入误区。

就比如追踪符的事。

“是这样的，符箓一道，并非是指的在符纸上画符，而是指所画之符的本身，”胡长老耐心地讲道：“之所以将其描绘于符纸之上，只是为了便于携带和使用，实际上，刻于金银之上、雕于玉石之中，都是可以的。当然这其中还是有些差别，比如许多画在符纸上的符可以借助不同的灵材完成，但刻画在器皿、金石之前的灵符就只能靠符修自己的修为了。”

“原来是这样……”

实验室马楼恍然大悟，但旋即两眼亮晶晶地请求道：“我们对修行实在了解不多，炼器、符箓一道更是一窍不通，这对我们研发像‘真理’这样的武器造成了很大的困难和掣肘，不知贵宗弟子是否有兴趣参与我们的研究所，一同研发新的产品呢？”

胡长老颇为心动，但他早就看出这两个毫无修为的太阴派弟子好像对这些法宝的保密性一点儿都不在乎，似乎有点不通世事，当着人家门派长老的面，他也不好占便宜，便委婉地提醒道：“这……这应当涉及到师门传承和秘法罢？”

“确实是有一些相对保密的内容的，”

陆英长老在两只憨憨科研狗再度开口之前接过话来，不过她也顺着实验室马楼的意思说道：“不过我们可以签订一些协议，比如实验成果不能外泄、产品不能私人商卖等等，当然，我们可以进一步商议分工细节，由太阴专研生产、广成经销代卖，至于利润模式和分成比例，就需要详谈了。

“而且，严格来说，这些东西其实都是我们已经迭代淘汰的，只不过受限于原材料和……”

说到这里，陆英长老悄悄瞥了眼含笑旁听的方羡鱼，才接着说：“受限于原材料和人员不足，所以才暂时只能产出这些威力有限、缺点显著的残次品，如果条件允许，我们的成果一定会令您惊讶。”

胡长老尚还在沉吟，几位挂彩而归的广成宗弟子却已经被这番话惊掉了下巴。

虽然其中许多词语都是从未听过的新组合词，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理解其中的大概意思，尤其是最后那句认为威力堪比化神期修士攻击的东西是残次品的话，给一众广成宗弟子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残次品！？”

“她管那种咱们宗主都做不到的术法叫残次品！？”

“那应当不是术法，看起来似乎有点像真火霹雳符？”

“差别大了去了！就是一百张真火霹雳符恐怕没那法宝威力大！”

“那也未必，我上回就使十几张上品真火霹雳符炸死了一头千年道行的大妖。”

“那也没这什么火箭炮威力大！”

“人家还说是残次品呢！”

“他们太阴派的弟子看起来都挺凶残的！”

“其，其实也还好，刚刚他们非要围着我，死活不让我出去参战……”

“这就是我们几个中只有你毫发未损的理由？”

“我亲师姐都没这么宠过我！你小子！”

广成宗弟子们小声议论着，话题越跑越偏，也越来越有点放飞自我，胡长老重重地咳嗽一声，压过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