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放下,起身去倒茶,捧了过来,又将人半扶起,靠在自个胸前,将茶杯递到了她的唇角,就像哄小孩儿似的,“喝吧,喝吧,温热的。”
就着他的手,秦鸢喝了半盏茶,这才示意够了。
顾靖晖转身将茶盏放在床侧的小几上,道:“好些了么?”
“好些了。”
顾靖晖用手指轻轻拭去了她唇瓣的水珠。
秦鸢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松山先生有心让你争一争从龙之功罢了。”
“从龙之功?”
顾靖晖有些吃惊。
秦鸢躺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的澡豆味,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又睡了过去,不一会儿又醒来,这次睡意消退了许多。
她转了转头,竟然还躺在顾侯爷的身上,惊问:“你怎么还不走?我又睡了多久?”
顾侯爷道:“没多久,也就是一炷香的样子。”
秦鸢笑着问:“你就这么一直盯着我?”
顾侯爷摇头,“没有,我在想松山先生说的话,也懒得动弹。”
秦鸢懒懒打了个呵欠,恹恹道:“他也只是有这个念头罢了,凡事都要看机缘巧合。不争也无妨,等到书印售出去,你在百姓中的声望水涨船高,又不掺合他们的事,皇室也要脸面名声呢。”
前世,皇上特别能活,太子和齐王都没了,皇上的几个幼子也都长大成人,和成年皇子之间争斗的越发厉害。
早早押注,也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
谁料顾侯爷道:“若是我能选谁做皇上,自然是先太子了。先太子与我自幼相识,相伴着长大,说是我的知己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