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顾靖晖施了礼,声音羞涩地道:“给老夫人请安,给侯爷请安。”
顾靖晖嗓子眼里含混地应了一声。
顾老夫人则板着脸,厉声道:“白雀,你在风轩阁伺候着赵娘子,怎么赵娘子病了这么大的事都不来回禀?”
白雀这才知事情已经败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泣道:“求老夫人饶命,奴婢并非刻意隐瞒,只是赵娘子哭求奴婢说她不敢再兴师动众请郎中前来看病,她原本在塞北有个什么病痛,养个几天就好了。奴婢一时糊涂,就没有来叨扰老夫人。”
说着,还偷偷地去看顾靖晖的脸色。
顾靖晖面色铁青,果然如赵娘子所说,还是惦记着她的。
白雀的心放了下来。
“你一个做奴婢的竟然替主子拿上了主意,”容嬷嬷怒声训斥,“如今当着老夫人和侯爷的面,你老实说清楚,赵娘子究竟怎么得的病,病了多久,为何不让你请郎中。”
白雀听这话头,虽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以为容嬷嬷是在责怪自己伺候不力,便道:“奴婢也不知赵娘子怎么了,这几日她总是对月长叹,呆坐在窗前吹风,也不知有什么心事。”
“奴婢拿话开解,也是无用。赵娘子许是晚上吹了风,中了风寒,她求奴婢,说万万不可再请郎中来看病,只怕夫人不喜,侯爷知道了也生烦扰。奴才见她说的可怜,就一时糊涂……”
说着向顾靖晖磕了个头,道:“两位小主子为了赵娘子的身子,也成日没个笑脸,若是侯爷得空,能去风轩阁瞧瞧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