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受不了闲气。林子奇毕竟是我的学生,在府中往来这么些年,人品样貌都是上乘,知根知底,他不敢欺负婉儿,只会好好疼惜她。”
崔氏一面恨秦鸢得了这么好的婚事,一面又恨秦婉低嫁了林子奇这个穷酸,这些日子,看看秦鸢的聘礼,再看看秦婉的聘礼,血都吐了几回。
听了这话,心情好过了些。
“大人这般说,好似这还是门好婚事了?”
“林子奇有进士之才,又是我的门生,这么些年都在我的门下走动求教,日后入仕有我的人脉支撑,他能差到哪里去?国子监祭酒怎么说也是从五品,我的嫡女配他个白身还不是绰绰有余,他聪明点就会将婉儿高高捧起。”
崔氏听到此处,心更宽了些,她将秦婉说给她的话,也说给夫君听。
“婉儿说林子奇以后必然会飞黄腾达,平步青云,位极人臣。哎,这孩子是不是疯魔了?”
秦祭酒皱眉,虽然不明白陆婉为何如此推崇林子奇,但为了让崔氏好过些,便道:“林子奇虽然家贫,却苦学不辍,心性坚韧,以后必然会有所成的。”
但是能不能飞黄腾达、平步青云、位极人臣就不知道了。
毕竟,只靠苦学不辍,心性坚韧是不够的。
当年的秦祭酒也曾志在四海,认清现实后仰仗妻家的名势,竭尽全力也只做到了祭酒。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他认识的一甲进士多了去了,也大都是宦海沉浮,一切随缘,有得还不如他呢。
崔氏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暗夜里,秦祭酒松了口气。
他就怕崔氏和秦婉两个想不开,得罪了林子奇和秦鸢。
已成定局的事,就不要再旁生枝节了。
只要定北候府是他的亲家,谁嫁进去不都是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