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弗灭驮着亚哈绕到威天阳身后，它瞪着莉莉丝，发出咩咩的叫声。

“这东西也还存在着？真是稀奇。”莉莉丝瞥了它一眼，笑了起来。

威天阳手里捏着纸币，摩挲了两下。

此时，站在莉莉丝身后的顾客催促了几句。

“快点拿主意吧。”莉莉丝道。

威天阳将纸币滑向收银员，道：“两杯经典浓缩。”

过了一会儿，他们坐在了店外的座位上，莉莉丝捏起小瓷杯喝了一口，发出畅爽的呻吟。

威天阳本想让巴弗灭驮着亚哈离开，但莉莉丝锁住了进入客观现实的通道，她身后那五个黑人也将巴弗灭围住。

亚哈朝他们吐舌头，巴弗灭也摇头晃脑的，原地打转。

“我们该聊点什么呢？”威天阳道。

“别这么生分，你的外表也是变出来的吧？”莉莉丝道。

“我生下来就这样。”威天阳道。

“作为母亲，我不记得我把你造成了这样。”莉莉丝道。

“你不是我的母亲。”威天阳道。

“我懂了，你是这个篇章的住民，你偷了我子嗣的力量。”莉莉丝道。

“你要抢回去吗？”威天阳道。

“不，我发现，你们的侵略性和攻击性很强。”莉莉丝笑道。

“不需要我提醒你，你和巴弗灭坠落下来的原因吧？”威天阳道。

“那是不一样的，我们的暴力都有明确的动机，你们不一样。你们的暴力来自于情绪。”莉莉丝道。

“动机和情绪是相伴的。”威天阳道。

“有时候动机没有情绪，情绪没有动机。”莉莉丝摇头。

“我希望在客观现实动手，这条街有我喜欢的书店，我不想你的血溅在书上。”威天阳道。

“我们为什么要互相打斗？”莉莉丝笑道。

“那你又为什么来找我？”威天阳问道。

“这里。”莉莉丝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一個圈，接着，她继续道：“我们是同类。”

“我和你不是同类。”威天阳道。

“你觉得不是，但你就是。我们才是一类的，我创造了我的子嗣，现在你成为了祂，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这力量本身。”莉莉丝道。

她又喝了一口咖啡，道：“这力量又站起来，出现在我面前，这就足够了。莪和你，才是一路的。我们连起手来，我侵蚀西边，你侵蚀东边，只需要120个日出日落，这个篇章就全是我们的眷族。”

“要是我拒绝呢？”威天阳道。

“你没有理由这么做。”莉莉丝轻轻摇头，显现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我和你不是一路人，我是人类，而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威天阳道。

“这种思考方式毫无意义，我们从哪儿来根本不重要，我们拥有什么，我们最终要去的地方，才重要。”莉莉丝道。

此时，巴弗灭朝他传递了思想：“不要相信祂，我之前也是如此跟祂合作，最后，却被祂击碎。”

莉莉丝双眼闪烁起红光，看向了巴弗灭，那凝练的红光逐渐演变成一团能量，眼看着就要射出去。

“住手！！”威天阳怒喝，伸出右手将莉莉丝的头捏住。

他只感觉一阵炙热在他的掌心爆开，周围的气温骤然升高，犹如一团火在他们之间爆燃。

也就过了2秒钟，他回过神来，两人已经呆在了客观现实里。

他还捏着莉莉丝的上半颗头颅，手掌被烧穿，只剩下黑色的骨架支撑着几根指头，勉强搭在莉莉丝的脸上。

而莉莉丝的额头却生出一对黑角，整个上半身都变成了黑曜石一般的黑色。

他收回手来，自己的右手腕也在刚才应激反应下变成了漆黑坚硬的模样，右臂的尖刺将衣袖刺穿。

莉莉丝的真容显现在他面前，那是和他一样的漆黑面孔，四颗红色眼珠犹如恶魔。

但随后，她便让自己的外表重新恢复成了艳丽的美人。

“我们还是心平气和一些，这个地方承受不住我们互相打斗。”莉莉丝笑道。

周围的景色渐渐褪去，威天阳让右手复原，两人再次回到了主观现实之中。

“你对祂挺好的，祂已经成了你的眷族吗？”莉莉丝道。

巴弗灭知道莉莉丝能探知自己的心灵感应，也不敢再多嘴。

威天阳捏起咖啡杯喝了一口，道：“宠物而已。”

“宠物？哼哼……你想留着祂，我没意见。但好好考虑我刚才说的话，我们可以合作。”莉莉丝道。

“我对你的提议不感兴趣。而且，你也并非如自己所言那般，将我视作同类。”威天阳道。

莉莉丝没做声，等着他继续说。

“我刚才看到了。”威天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