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提杰笑了笑。

威天阳看到了他胸前的洞。

“手枪，9毫米，从侧面射击，大概30米的距离……你没穿防弹衣？”威天阳道。

“我只是想让大家知道，禁枪法案通过后，大家走在联邦的街头再也不需要担心被枪击。”史提杰道。

“但结果并非如此。”威天阳道。

“我尽力了，威，我尽力了。我做了所有莪能做的，但我也清楚……他们会把一切复原。”史提杰苦笑道。

“仿佛一切从头了，对吧？你后悔吗？”威天阳道。

“作为男人，不要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要么一开始就改变主意。”史提杰笑了笑。

“我会保护好你的妻女。”威天阳道。

“他们不会被波及，我已经死了，国会和众议院不可能让她们受到骚扰。”史提杰道。

“你太信任他们了。”威天阳道。

“这是我们联邦的政治体系赋予执政官的特权，政治不牵扯家人。”史提杰道。

“万一他们做了怎么办？”威天阳道。

“那这个国家就完蛋了。”史提杰道。

威天阳低头笑了笑，史提杰也笑了起来。

“威，我这样……能维持多久呢？你以前也见过我这样的情况吧？”史提杰抖了抖自己的领带，上面还有血迹。

“我在鸡蛇国碰到过，天上也有……到处都有。”威天阳道。

“听你这么说我就很宽心了，至少我不孤独，哈哈哈哈。”史提杰笑起来。

“老实说，我不知道你能坚持多久，也许等到意志磨灭？也许等到你彻底放下……或者，彻底死心……我不知道，史提杰。”威天阳摇头道。

“无所谓了，我感觉现在很轻松，担子都卸下了，我自由了。”史提杰道。

“好好享受吧，这是你应得的。”威天阳道。

“威。”史提杰笑了笑。

威天阳看向他。

“做好人要付出代价，威，做坏人却不需要，你别太执着。”史提杰道。

威天阳的瞳孔发红，他笑了笑，道：“谢谢你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