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擦了擦眼泪,道:“你这么忙还专门赶来看东子,阿姨给你买点吃的去。”
“好嘞。”冷凯点点头。
见着陈阿姨离去,冷凯走进病房,将背包挂在床脚,随后,拉了椅子坐到旁边。
战友何东面色还算好,一旁的维生设备滴滴的作响,他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空调将室内的温度保持在24度,冷凯吹的有些发凉,病床的右半边被褥是塌下去的,他稍微掀开来看了看,何东的右臂和右腿都被截肢了。
“东子,哥来看你了。”
冷凯笑道。
“一晃也六年过去了,你意思意思得了,该起床了啊。”
他长出一口气,双手交叉,陷入了回忆。
何东和他当时隶属同一支部队,当时驻守在国境线以西,印地拉的边军当时前来犯进挑拨,双方九十多号人在干冷的河谷,用原始的冷兵器,摸着黑械斗了半个晚上。
当时冷凯和东子两人背靠着背,他的脸上被长刀划了一道口子,疼的厉害,东子非但不担心,还笑话他真菜。
就在械斗快要收尾的时候,撤退的印地拉军居然掏出来两颗手榴弹丢进了胤边防军的人堆里。
第一颗手雷爆炸的时候,就倒下了四个人,但他们距离手雷足够远,只是被弹片擦伤。
第二颗手雷好巧不巧,就滚到了冷凯的脚下。
当时太黑,他啥都看不见,再加上第一声巨响之后,所有人都开始警戒,他也在帮忙寻找爆炸的源头。
东子的头戴探照灯照到冷凯脚下,他只喊了一句“操他妈的!”,就用蛮牛的劲儿,把冷凯给推出去五六米远。
他趔趄倒地,“操你妈”还没骂出口,就看着一股暗红的火焰伴随着剧烈的炸响在黑暗中闪烁,东子也被抛飞出去三米多远。
东子没有回应,他依然沉沉的睡着,冷凯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被变色玻璃过滤,天空,是灰暗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