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绿色军装的黑人士兵正坐在岗哨口,他将DingGO轻机枪靠在大腿上,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干瘪的香烟包,抖出一根来,叼在嘴里。
他挪动了一下屁股,又掏出塑料打火机,然后捧在嘴前咔咔点着。
下一秒,一个黑色的巴掌迎面扇了过去,将他的头拍在了岗哨水泥房的墙上,糊成了一大团红白。
威天阳就这么从正门走了进去,荒凉的黄土地上,几辆军用卡车和油罐车正准备拉着中和剂往外运输,远端,是一座红色的三层砖房建筑。
警报声立刻响彻整个工厂,烈日之下,这尖锐的声音令人焦躁厌烦。
远处,十几個绿衣士兵端起KN44步枪朝他射击,子弹打在钢铁之躯上,弹头挤压成了纽扣状,嘣飞出去十几米远。
他抬起右手,食指和无名指并拢绕了两圈,几十米开外,油罐车全都悬浮了起来。
接着,他张开五指,翻转手掌,油罐车也在空中旋转,呈竖直状,车尾朝地。
最后,他捏紧右拳。油罐崩裂,气爆之后,几十吨黑色的中和剂就像可乐一样倾泻而下,全都倾倒在了土地上,空气里,也弥散开一股又酸又涩的苦味。
这几罐子中和剂能卖出几十亿朗克的价码,足够供应一万名半成品或非法超能力特种部队用上1年。
现在,它们只是地上的一滩废水。
士兵们知道自己面对着一名超能力特种部队,于是,大声喊着当地方言,然后朝着建筑物撤退。
这支队伍没有重装备,口径最大的武器也就是几把轻机枪,或许,这里只是用来转运的地方。
他没有感受到任何挑战,他看向那群士兵,只是了一个眼色,那些士兵们便全都被自己身上的铁质军刀捅穿了胸腹,刀子带着他们的身体在地上拖行,留下一条条血痕,接着又飞到半空,全都被抛进窗子里。
威天阳看到窗子里有人一闪而过,四颗瞳孔也扫到了建筑里所有的热源。
他找到了管理者的办公室,于是,纵身一跃,撞碎了墙壁,直接闯进了三楼。
肥胖的白人从办公桌后面爬向门口,还在门口警戒的士兵稍作调整,朝着威天阳倾斜子弹。
他的腹部衣服被KN44的7.62毫米子弹撕碎,裸露出铁灰色的硬化腹肌。
那八块钢铁腹肌随着他腰肢的扭动而挤压、收缩、拉伸,变换着各种各样的形状,他迎着子弹走上前,子弹在腹肌上打出红色的高温熔点,但很快就熄灭了。
威天阳左手捏住枪管,右手抓住士兵的头颅,将他嵌进墙壁,随后,看向躲在桌子下的管理者。
那管理者是个白人,但不是西壤人,也不是塞提基亚联邦人,应该是地海地区的民族吧?
威天阳走上前,听到他用方言叫喊。
耳机里传来实时翻译:“等一下!等一下!我都不认识你!”
威天阳道:“我也不认识你,但那些士兵的记忆里都有你,所以你该死。”
说着,他伸出骨刀,刺穿了管理者的胸腔,同时,也窥探起他的记忆。
脑海之中,又浮现出好几个人和场景,是和这家伙共同合作的人。
得到了信息之后,威天阳张开手指,将管理者分成了六份,随后,转身离去。
山谷的茂密丛林之中,一队黑人士兵正在巡逻,山坡下的工厂正在准备撤离工作,士兵们将生产好的中和剂灌进油桶,然后装上蓝色卡车。
巡逻队来到了制高点哨所,这条土路可以看到工厂的全貌。
此时,一只黑山羊正站在土路边,头埋进草垛子里,只露出一截屁股。
“哪里来的山羊?”
“要不捉了回去,晚上可以烤了吃。”
黑人士兵笑着将步枪从肩上卸下,打开了保险。
此时,黑山羊把头从草垛子里抽了出来,嘴里还叼着一些草,它的右角上,还绑着几枚勋章。
下一秒,一个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接着,他们的视线便全都360度旋转起来。
人头落地,肠子横流,威天阳收回骨刀,走到悬崖边看向下面。
装车的工作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长条形的白色工厂建筑里,聚集着数百人。
这些人都是附近的村民,但很显然,放牧和种地,远远没有来这里打工挣得多。
威天阳冷哼了一声,接着,地动山摇。工厂所在的谷底,发生了地陷。
泥土仿佛瞬间碎成了稀粉,整栋建筑和所有人,伴随着那些生产设备和卡车,全都被旋进了土里。
黑色的血气就像是龙卷,全都吸入他的体内,他听到惨叫,但也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不过几分钟之后,这山谷里便不再有人工造物的痕迹,一切全都沉入了百米的地下。
他循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