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羊巨人的尸体暂时被搁置在客观现实之中，威天阳以人类的形态来到尸体旁，尝试吸取它的能力。

自从零九一之后，威天阳还是第二次以如此近的距离观摩这么大的类人生物，黑羊巨人和零九一的身高差不多，算上角的话，其实还要高出不少，刚才自己一半时间用虫眼视物，一半时间陷入黑暗，还不曾好好观摩这东西，现在近距离查看，只觉得面前横着一堵长了毛的大坝，极具压迫感。

刚才，黑羊巨人并未施展什么能力，只是用单纯的暴力在虐打零九一，或许是因为零九一本就身体残疾，还失去自我，使得黑羊巨人认为不需要动用能力便能结束战斗，又或者，它的超能力就是发展眷族？

猜来猜去也毫无意义，吸了再说。

可他刚抬起手来，脑海之中又接收到了心声。

“等一下。”

威天阳眉毛一挑，这东西还没死？

看老子补上一掌……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

果然是黑羊巨人，不仅没死，这心声居然还有了人的情绪。

威天阳感觉身后有些异样，回头一看，居然发现有一头黑色公山羊正站在不远处。

“你是……”威天阳说出声来。

那山羊咩咩的叫了两声，又传来心声：“我的名字，用这个层级生物的语言发不出来，你暂且就叫我巴弗灭算了。”

“你的表达流畅了不少。”威天阳道。

“你杀了我的本体，在那个瞬间，我把自己的主管存在，投射到二层现实里，并学习了你的语言。”巴弗灭传来信息。

“你读我的脑子？！”威天阳瞪眼。

“不是……不是这個意思。”巴弗灭退后了几步。接着又传来信息：“通过你的心声，学习了你的语言结构和情绪表达。”

威天阳道：“这和读心没两样，你是不是还能读我的记忆？”

“你果然不是祂，你是这个章节的生物，所以……对这种事情很在意。”巴弗灭传来心声。

“什么意思？什么章节？你们到底是从哪儿掉下来的？”威天阳道。

“这场争斗本来与你们无关，但是动作太大了，章节之间出现了缺口，我们就从上一章掉下来了。你们远离‘大高潮’，处于‘伟大叙事’的第一章，再往外就是虚无了。”巴弗灭咩咩叫着。

“你们不是外星人？”威天阳问道。

“我不知道什么是外星人……但是你们这个物种，肯定对‘伟大叙事’不了解。”巴弗灭传来心声。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们不是从宇宙里掉下来的吗？”威天阳摇头。

“宇宙是什么？”巴弗灭也听不懂。

“就是……”威天阳指了指天空，接着道：“从这里看，是黑的，继续往上飞的话，会突破地球大气层，飞到外层去，那里就是真空的宇宙了。”威天阳解释道。

“那你带我飞上去看看？”巴弗灭传来心声。

威天阳摇头，道：“我不会飞。”

“你成为了祂，你应该会飞。”巴弗灭摇晃起山羊角来。

“祂能飞？！”威天阳一惊。

巴弗灭那双黑的吓人的眼睛看着威天阳，仿佛在确认这句话的具体含义。

威天阳试了试，但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种能飞的感觉。

超能力的运用说起来十分玄学，不需要学习，只要打入了黑药，仿佛就多了一种本能似的，只要有了能力就立马会用，如果没有，那就感受不到。

威天阳道：“我感受不到，我不会飞。”

“你还不是祂，虽然占据了祂的身体，但很奇怪，你杀我的手法不是祂惯用的。”巴弗灭砸吧砸吧嘴。

“祂会吸收其他……同类的能力吗？”威天阳试探着问道。

巴弗灭歪着头，仿佛在思考这句话的意思。过了一会儿，它才有反应：“你的意思是，篡夺位格？”

“不管叫什么，就是这个意思。”威天阳道。

“祂们要是有这能耐，就不会被我等击碎了。”巴弗灭的嘴发出噗呲一声，仿佛是在讥讽。

威天阳一惊，我日……吸收超能力的特性不是零九一自带的？！

“你们是‘伟大叙事’第一幕第一章的住民，远离‘大高潮’，对这些事情不了解也正常。”巴弗灭摇摇头。

“你说的‘伟大叙事’是什么？一个国家？”威天阳道。

“我不知道什么是‘国家’，所有一切的存在，都写在‘伟大叙事’的‘篇章’中。越接近‘大高潮’的地方，层级越深，能级也越高，那里的住民位格也越高。你们这种生物所在的‘篇章’，连‘大伏笔’都看不到，位格都没有。”巴弗灭接着摇头。

威天阳稍微有些了解了，这些天坠之物，本质上，和外星人也差不多，但它们对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