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岩愣了一下，有些错愕，但那表情也就短短一秒不到就一闪而过。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鸡蛇国内战之后需要钱来重建，他们又没被侵略，纯属自家人打自家人，所以，也没法从国际上要到援助资金。”李松岩道。

“这不过是一个循环罢了！走了天泰，又上来一个瑞德，莪身上的悲剧，还会在其他人身上重演……告诉我，李松岩，这场战争，又有什么意义？”威天阳道。

李松岩叹了口气，道：“要不然，你让他们怎么办呢？鸡蛇国没有什么值得交换利益的自然资源，本身在发展中国家阵营都算穷的……这国家放在今天还只能算是个农业国……新解放阵线需要钱让国家走上正轨，他们只能找药企合作。”

“这算哪门子走上正轨……不管是什么派别什么阵线……都他妈一个德行……我这样的人，依然会受苦……没什么区别……”威天阳望着地板，喃喃自语。

“你太理想化了，威天阳。世界不是这样运转的……”李松岩劝解道。

“不……是他们心中没有更大的意义……”威天阳道。

“更大的意义……？那是什么？”李松岩不解。

“我还没办法说的太清楚，但李松岩，我会找到它的，有一天，我会找到答案。”威天阳道。

“威天阳……你可不要陷入某种固执想法之中，抽不出来啊。还是要相信法理，联合理事会不会对草菅人命的局面坐视不管。”李松岩笑道。

威天阳叹了口气，道：“我希望法理能在恶行发生之前就起作用。”

李松岩无法回答他，只能换个话题，道：“我们先一步一步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前几天，我收到了一个匿名包裹，里面装满了天泰药业在内战中向当地军方购买难民的名单，有了这些，加上你做人证，天泰在未来只能转型生产感冒药了。”

“匿名包裹？”威天阳问道。

“署名是‘白鲸先生’，对方很谨慎，文字都是用打印在邮件袋上的，但档案是货真价实的，确实有几批难民失踪了。”李松岩笑道。

白鲸先生……能抖出这种猛料的，恐怕是天泰药业的内部人员，看来，即便是在公司里任职，也有人早就看不惯雇主的做法了。

“算是个好消息，对了……如果那天要出庭的话，法庭在哪儿？”威天阳道。

李松岩笑了笑，道：“你不需要操心这个，到了时候，我自然会安排好，会有人来接你。法庭当然不在鸡蛇国，我们可能，要带你去一趟胤国。”

胤国……

威天阳听到这三个字，恍若隔世。

那是他的祖国，但他对其一点印象都没有。

当时，他还只是个襁褓里的婴儿。

亚哈曾经去过那里，在他的口中，胤国仿佛是地上天国般美好。

“你这段时间，别再惹祸了，你动作越大，盯上你的人越多，我们遇到不确定性风险的几率也越大。你总不想让这场官司因为你的缘故黄了吧？”李松岩道。

威天阳点点头，彻底搞垮天泰药业，才叫真正的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