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便睡到了傍晚7点,直到咔嚓敲门,威天阳才猛然醒过来。
“以实玛利?以实玛利?你醒着吗?”
“啊……我……我刚刚醒……”
咔嚓推门而入,先侧头看了眼卫生间,随后才将目光落到威天阳身上。
“仪式要开始了,跟我一起上去吧。”咔嚓道。
威天阳起身,揉了揉眼睛,道:“好吧,带路。”
咔嚓见他走来,便伸手想要搭上他的肩膀。
威天阳停下脚步,就站在距离咔嚓一臂远的地方,令他伸过来的手悬在半空,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咔嚓笑道:“啊,对不起,我不希望我的热情对你造成困扰。”
“我不太习惯被人随便摸……”威天阳道。
咔嚓摊了摊手,道:“好吧,我以后会换一种方式表达我的善意。”
威天阳点了下头,走出房门。
两人走在长长的国道之中,威天阳注意到,每一扇门边的蜡烛的长短,相比之前好像并没有变化。
“整座酒店都没有电?”他忍不住问道。
“嗯哼,这里没有水也没有电,毕竟这座酒店已经被遗弃几十年了。”咔嚓道。
“几十年……”威天阳有些不敢相信。
“我对这里的历史不太清楚,但我知道这酒店比我年纪都大。”咔嚓解释道。
“你们在这里呆了多久了?”威天阳又问道。
“两年左右,一开始只有四五个人,亚哈这两年里一直都在寻找同伴。”咔嚓道。
“很难想象保守派政府会让你们在这儿呆这么久。”威天阳摇头道。
“亚哈有自己的门路,我们一般不会过问,但我们相信他。信任的建立需要时间,而亚哈已经证明他值得信任。”咔嚓道。
两人沉默了一阵,一路走出过道,顺着楼梯向上走,木质台阶嘎吱嘎吱的回响在空荡荡的楼梯间回荡着。
快要到顶时,威天阳忍不住道:“对了,咔嚓。我还有个关于亚哈的问题……”
两人踩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停下了脚步,通往顶楼露天平台的大门已经在眼前。
“亚哈……是……男的还是女的?”威天阳问道。
咔嚓笑了笑,道:“这很重要吗?”
说罢,他推开了大门。
夕阳的余晖和傍晚的冷风倾泻进楼梯间,门口被橘红色的暖光笼罩着,外面传来男男女女七嘴八舌的闲聊。
咔嚓做了個请的手势,威天阳也不再多问,走出门去。
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们,分成两列,站在威天阳的身旁,他们都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而他也趁此机会,仔细的打量众人。
要说的话,这群人里年纪有大有小,但最小的,至多和自己一个年纪,且人数不算多,绝大多数都在20多岁,最老的目测有30出头。
亚哈站在天台边沿,面前摆了一张小桌子,桌上有一支银色的匕首。
星巴克也已经采购完毕,回到了酒店,此刻,正站在亚哈身边。
“以实玛利,这边来。”亚哈向威天阳伸出手。
“以实玛利?他叫以实玛利?”
“亚哈为他起了这个代号?”
威天阳听到身后有人小声议论。
他并不知道以实玛利这个名字的含义,但冥冥之中认为,这个名字对于亚哈来讲,意义非凡。
当他走到桌前时,亚哈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向着众人高声道:“安静,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
他的声音洪亮且温和,如少年般充满朝气,声线中又带着雌性。
大家都安静下来,向亚哈和威天阳投来热诚的目光。
“已经过去了两年。他们说,即便我们逃出囚笼,没有了他们的支持,我们也活不过冬天。”
“很显然,他们错了。我们不仅依然活着,队伍还比两年前更加壮大!”
“一开始,只有我……随后,我遇了星巴克、咸咸、咔嚓、喷泉……以及后来的你们。”
“我们身上背负的诅咒并没有杀死我们,事实上,在我们与那失败的印记诀别的那一天,诅咒变成了礼物。”
“莪们打开礼盒,拿出那个改变我们人生的东西,将它化作力量,化作……烧尽毁掉我们生活,甚至险些杀死我们的敌人。”
“天泰药业……在座各位都曾因各种原因,躺上了他们的手术台。我们被谎言驱使,出卖了自己的性命。”
“强者从不靠武力欺凌弱者,而是用承诺。”
亚哈说着,看向了威天阳。
“说吧,说出你的故事。”他道。
威天阳一怔,转过头去,无数热诚的目光打在了他身上,令他有些不自在。
“我的故事……没什么好说的。”他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