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民,有的人拖着行李箱,有的只牵着小孩,背着背包。
他们的衣服破烂,裸露的胳膊上有血渍,打头的男人40多岁,身形消瘦,穿着黑色的夹克,手里拿着个矿泉水瓶。
“不要死在这里啊。”
中年男人语气沧桑,他稍稍倾斜水瓶,将水一点点滴在威天阳的脸上,试图将他唤醒。
周围的人们都默不作声,他们矗立在黑暗之中,即便是怀中的小孩儿也不哭闹。
“怎么……怎么回事……这是哪里……”威天阳侧躺着,感到虚弱无力,但还是试着发问。
“有危险,他们要来了。”男人道。
“谁……?”威天阳喃喃自语。
男人蹲下来,最后的一抹夕阳余晖照在他手里抓着的塑料瓶上,那是个街边随处可见的矿泉水瓶子,却已经被烧的焦黑,瓶子里也压根没有水。
恍惚间,他意识到下雨了,点点雨滴砸在他的侧脸上,那水顺着脸颊的弧度流到他干裂的唇边。
威天阳试着将自己上半身撑起来,却没能成功。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引擎的轰鸣,听声音是一辆军用卡车。
猜的没错,确实是在洽杨市街头常见的绿皮军用卡车,这车拉着保守派的官军在市内横行,耀武扬威。
车头灯洞穿了刚刚降临的黑暗,停在了威天阳十二步远的地方。
那光柱令他炫目,车后的拖斗里,黑影攒动,跳下来几个官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