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刚回到幻世界的梁山县,别的都不顾,就叫来赵元礼,问道:“元礼,皇甫端兄弟今日在哪?”
赵元礼见赵祯着急的模样,赶忙回道:“大官人,这些日子,牧场马匹发情的多,皇甫端都在枯树屯牧场待着,除了牧场里的种马,踏雪乌骓马和照夜玉狮子去拉去配种去了。”
赵祯听了,召来赵集道:“赵集,你去枯树屯请皇甫端过来。”
赵集听了,应了一声,匆忙骑马去了。
赵祯转头去看枣骝马,见其依旧无精打采的站着,对突然变幻的环境毫不在意。情况并没有变得更坏,这才放心不少。
赵祯接着吩咐赵元礼道:“把藤甲先入库,这些普通的青藤和桐油都送去木匠作坊,按照这个方子浸泡,晾晒,以备制甲。升陶有大做个副管事,今后专职督造藤甲、藤甲旁牌。让他招募一批人手,扩到五十人的规模,去造甲作坊找侯健今后有藤条就编织藤甲,无藤条就编织些日常所用的物事。”
“至于那些褐红色的血藤,褐红泛绿的碧血藤,银丝藤,还有那两麻袋黄瓜藤,让陶有大盯紧了,与上回的葫芦藤编织的藤甲一般,都要认真对待。”
“铁木等木料登记后也送去木匠作坊,矿石登记后送去铁匠铺子。那几個葫芦,抛开做瓢,种子收集起来,过段时间将这葫芦种下。”赵祯说的快,赵元礼、赵兴二人连连点头,见赵祯说完了,两人低头说了两句,各自去忙去了。
赵祯这才对一同回来的好汉说道:“各位兄弟各回驻地,今日要医治这匹宝马,过几日我再设宴,尤其是阮小五、阮小七二位兄弟,如今县里许多兄弟怕是不认得。你二人出去好长时间,如今正好去看看老娘,阮家嫂嫂如今有孕,过些时日,你二人又要做叔叔了。”
阮小五、阮小七听了,拿起这些时日采买的精巧物件、各色果子,喜滋滋的去看老娘去了。其他人也各自散去。
庄丁在赵元礼二人安排下,驾上马车,一趟趟的把校场上的货物送到指定的各处。
可能是校场上众人忙碌的声音过于嘈杂,一直安静站着的枣骝马有些不安的四处瞟,赵祯见了,连忙上前安抚起来。想了想,牵着马缰,将枣骝马送去了马房。
等了片刻,皇甫端带着三个徒弟,孙骥、孙骒、孙驵匆匆进入马房。
赵祯见了,说道:“皇甫端兄弟,快来看看这匹枣骝马,可还有救吗?”
皇甫端听了,连忙走上前,围着枣骝马走了两圈,又问了赵祯这马性状,赵祯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一遍。
皇甫端听赵祯说道,这马曾马场奔驰半日,赢了一场马赛,之后就逐渐少食,消瘦。这才说道:“大官人,这匹马比赛之时已怀了马驹,只是当时不显,这一番剧烈奔跑,这马就累着了。其后又上火,少阴逆行,咽喉肿胀,这才如此。一剂国老汤就能痊愈。”
赵祯听了大喜,道:“兄弟快开药,我这就让人取药来熬制。”
皇甫端道:“这国老汤只一味甘草熬煮便可,汤药要足,我再为它针灸一番,这病有个五七日也就好了。再养些日子,自然恢复旧观。”
赵祯听了,连忙唤钟林去药铺抓药煎制。
趁这功夫,皇甫端先对枣骝马的下唇内侧进行针灸,并提点三个学生。
针灸过后,皇甫端又轻轻的拍打马身,走到马后,将马的尾巴拉向一侧,看了看。然后对赵祯说道:“大官人,这匹枣骝马再有一月也该生产了,豆饼等物都要跟上。”
说着又摸了摸枣骝马肚皮,皱褶眉头道:“以我看来,这马似是一胎三子。这也是这匹枣骝马如此消瘦的因由,寻常马不过一次产一子,双子已是万里无一,三子若都能成活,称一句祥瑞也不为过。”
赵祯道:“兄弟,我只说这马受孕,并不曾说何日产驹,兄弟如何知之?”
皇甫端再次掀起马尾,让赵祯过来看,口中说道:“大官人从后腹中间向前观看,马乳至脐部有一条腹中线。这马腹中线分开的毛在脐后有四寸以上,以此知之。”
“从未怀孕的马此处两边的毛是闭合的,腹中线被覆盖,看不清楚。怀胎后,此处两边的毛便会分开,似沟状,腹中线清晰可见。”
“据腹中线两边的毛分开程度,就能判断受孕多久。初期,腹中线仅是一条细缝,用手摸之,能摸到小手指粗细的条状突起。两到四个月,腹中线分开的毛便会挤在脐后三寸以内。其后,日渐增大,直至四寸以上。”
赵祯听了,连连点头。
不一时,钟林提来一桶熬制好的甘草汤,倒入盆中后,让枣骝马喝下。
皇甫端道:“大官人,如今这枣骝马肚中马驹正在最后时刻,若有补元气的人参,可以再熬些参汤来。幸亏这枣骝马不是凡品,身强体壮,这才能坚持如此之久。不过到如今,也已经坚持不住了,好在吃了不少增强体质的宝物,这才能勉力维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