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相近的诸位好汉都来赴宴,互相见了礼,面对如此多好汉,薛永、侯健二人略显拘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都是义气好汉,觥筹交错间,众人逐渐熟识。比及酒宴结束,众人已是称兄道弟。
第二日,赵祯从白芷房里出来,一同用过早餐后,赵祯就去校场随张教头习武。赵祯到时,庄丁、军士早就练了起来,侯健站在一旁观看。
赵祯见了,招呼一声,侯健连忙上前,赵祯道:“侯健兄弟,如何不上场耍一棒子?”
侯健道:“大官人,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就不上去献丑了。”
赵祯从架子上掣出两个杆棒,递给侯健一根,说道:“跟我来。”
说着,走到练习棍棒的一队壮丁后,跟着队伍一招一式的练了起来,侯健看了,也上前来。
小半个时辰,张教头喊停,让众人歇息片刻。赵祯拉着侯健上前,走到张教头身前说道:“侯健,这是张教头,原是东京禁军教头,我见兄弟是個爱刺枪使棒的,今后就跟在张教头身后习武,你练的太祖长棍,正是张教头擅长的武艺。”
侯健听了,连忙上前拜见,张教头扶起侯健说道:“侯健兄弟,大官人既然开口,今后我自然尽心点拨你这一路棍法。”
侯健听了,再三谢过赵祯。二人跟随张教头练习到午牌时分,又一块用过午餐。
赵祯带着侯健,从白石庄园出来,二人骑马去了西溪村,汇合了薛永,三人直接往铁匠铺走去。
路上,薛永对赵祯说道:“大官人,小人今日听营中众位好汉解说,并见了各都军士,小人打算组建一都长枪都,只是军中现有的长枪都不合用,还要大官人调拨一批。”
赵祯听了道:“薛永兄弟,如今汤隆兄弟正在打造了一批百炼钢,这些钢都是有主的,与鲍旭、阮小七二位兄弟说好了,先造一批百炼钢的双手重剑、大阔板刀,三股叉,营中长枪也都是精铁、枣木杆所造,战场上也尽可用的。”
薛永摇了摇头,说道:“大官人,营中长枪都是比照枪九色所造,并无不妥。只是小弟学的是沙家杆子,枪要两丈四(宋制)才合用。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两军列阵而战,凭手中长枪,如林而进,有利远攻。”
“沙家枪之妙在两足,身随其足,臂随其身,腕随其臂。以腾挪进退、足如奔鹿、身如电光者为善。军士都选孔武有力者,披重甲,手持竹竿制的沙家杆子。”
赵祯听了问道:“兄弟,这沙家杆子我也学过,这枪虽然杆子长,枪身软,枪腰之外太重,其势阔大而疏迟,枪根不能控制枪尖,准头差了许多,即使力气大的人使用也无法使出强劲的枪法。”
薛永道:“大官人说的不错,小弟行走江湖,用的是一杆鸦项枪,与人交手并不用沙家杆子。除了这枪太长不好携带,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准头差。但是也正是因为枪长,战场上有先手优势,小弟曾在军中见过,组成战阵,向前猛戳,杀伤极大。”
赵祯想象了一下,两军短兵相接,别人的队伍还在行动,自己这方手持沙家杆子的队伍已经出手。
因此,赵祯点头说道:“既然兄弟想的周到,就按照兄弟设想的执行。只是竹木杆不好找,兄弟先挑选出士卒,我去为你寻找做枪干的材料。”
说话间,三人来到铁匠铺,推门进来,“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汤隆见了三人,撂下手里正在捶打的铁,过来见了礼。
赵祯道:“汤隆兄弟,这二位的武器也交给你了。”
汤隆点了点头,同薛永、侯健二人交流起来,了解二人所需,汤隆一一记下。
三人交谈这功夫,赵祯在铁匠铺溜达了一圈,竟然看到了鲁智深的禅杖。
待三人忙完,汤隆上前道:“庄主,鲁智深和孙安二位兄弟的兵器都重新铸造了,只剩下鲁智深用的这根六十二斤重的水磨禅杖,鲁智深兄哥哥嫌弃禅杖轻了,想打造一件比肩关王刀的禅杖。”
“只是,受限于这些材料,若想加重,要么增加禅杖长度,要么禅杖变粗。这两个办法都不行,长了、肥了,都不好看,也不中使。以此不知该如何下手。”
赵祯道:“巧了,这次回来,我正好得了三块四阶【血炎铁矿】,坚硬、沉重,海碗大小的一块就有三十斤。”
汤隆听了,高兴的说道:“如此,这根禅杖,小弟有信心让鲁智深哥哥满意。”
当下,赵祯使人去白石庄园找程婉儿取来【血炎铁矿】,让汤隆精炼一番,留下足够为鲁智深打造禅杖的材料,剩下的仍旧送回白石庄园。
汤隆接着说道:“大官人,薛永、侯健二位兄弟所需的杆棒,要去木匠作坊定制。鸦项枪的重量,长短,我这里已经记下,打制了这根禅杖后,就为薛永兄弟打制。”
赵祯道:“兄弟,侯健这里还需兄弟打制几根铁针,一柄剪刀,也用上好的材料。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