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家主很会安排,在得知卫轻蓝和江离声的关系后,将他们二人的院落安排在了一起。
江离声回到住处,见卫轻蓝坐在屋中翻阅凡间的书卷,那闲散闲适的模样,谁见了,都以为他是哪家高门府邸的世家公子,赏心悦目得很。
她有些烦闷的心情一扫而空,走近他,勾住他脖颈,小声凑在他耳边说:“卫师兄,你完蛋了,你就等着我师父收拾你吧!”
敢撒谎说她师父答应了,她师父不砍死他才怪。
卫轻蓝放下书卷,偏头看她,挑眉,“你这么招人,我有什么办法?”
江离声失语。
是她招人吗?也不是吧?其实喜欢他的人应该更多,就是没人敢摘他这个桃子罢了。
卫轻蓝伸手拽她,抱进怀里,低头吻她。
江离声乖乖任他亲吻,知道是自己惹的祸,没敢如往日一般扯他衣裳惹他。
片刻后,卫轻蓝放过她,低头凝视她的眼睛,“你小师弟,看起来对你执拗的很,第一次与我见面,便对我宣示主权。如今我还他一局,你瞧着他,会不会心疼?”
江离声几乎被他亲的喘不过气,此时不停喘息,“我还是心疼我自己吧!”
卫轻蓝似乎对这个答案满意,又低头与她贴了贴,放开她,“你知道就好,我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他最好别再惹你。”
江离声自然知道他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人的秉性是天生的,昆仑上下,无人敢招惹他,也不全因为他是宗主的亲传弟子,而是他一直以来给所有人的感觉,疏离淡漠,沾染不得。不像她,虽然她在清虚,被誉为祸害,人人躲避不及,但也有贱人敢对她栽赃陷害,一点儿也不怕惹了她会有什么后果。
她点头,“知道了!”
反正,在答应他的那一刻,就已对未来的事情,做好了准备。
她站起身,去倒茶。
还没碰到茶盏,卫轻蓝便已提前她一步拿了茶壶,给她倒了一盏茶,端给她。
江离声顿时露出笑,伸手接过,觉得能让他随时随地照顾,处处妥帖,他脾气不好,算的了什么?有些缺点,又算的了什么?
卫轻蓝挑眉,“给你倒了一盏茶而已,就这么开心?”
“当然开心了。”江离声挨着他坐下,认真地说:“以前,我师父在时,都是他奴役我的,端茶倒水,搬书打杂,等等事情,他都喊我做。我若不做,他就说白养我了。”
卫轻蓝笑,“所以,既然我比玉师叔好,若他想砍了我时,你会帮我挡着的吧?”
江离声端着茶眨眼。
卫轻蓝看着她,“我打不过玉师叔。”
江离声点头,“你如今自然打不过。”,她没好气,“谁让你说谎了?这不是找打吗?”
卫轻蓝压低声音,“我若不说谎,你的席师弟,会比如今,更让你头疼,你信不信?他可不是太乙的叶星辞,也不是合欢宗的凤司晨。我才见了他两三面,便能猜透他脾性,而你与他相处十多年,更该了解。”
江离声头疼,“咱们能别提他吗?”
卫轻蓝点头,“所以,这也是你惹出的麻烦,我才出此下策。本来,我是有法子,可以好好与玉师叔,论教一番,然后是打是骂,任由他就是了。但如今,我怕他见了我,连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会挥剑砍我。”
江离声笑,“行,到时候我尽力拦着,若是拦不住,就让他的剑,把我们两个一起砍死好了。”
她说完,又琢磨道:“最好当着秦宗主的面砍我们俩,到时候,秦宗主的火气估计就没那么大了。秦宗主是你师父,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反而弄的我师父好像比较有理了。毕竟,是你理亏,明明我师父没答应。古语有云,子不教,父之过。徒不教,师之过。”
卫轻蓝:“……”
他点头,觉得坑他师父好像也没什么,“成。”
江离声:“……”
真是个黑心肝啊。
她放下茶盏,刚要再说话,卫轻蓝的传讯牌忽然亮了,她扭头看去,卫轻蓝伸手点开,秦封行的声音从传讯牌里传出,“轻蓝,速回昆仑。”
江离声愣住,“卫师兄,你师父?”
她虽然没见过秦封行,但熟悉他的声音,因为她师父以前经常与秦宗主传讯。
卫轻蓝点头,指尖点着传讯牌,问:“师父,您出关了,何事?这么着急让我回昆仑?”
秦封行声音带着怒意,“你还问我什么事儿?那要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儿?让玉无尘告状都告到我这里来了。你说说你做了什么?我闭关才多久,闭关前跟你说过什么?你都忘了?你是怎么把手伸到那个小丫头身上的?你自己说!”
卫轻蓝:“……”
江离声:“……”
原来,她师父这么快就找秦宗主先发制人了?
卫轻蓝沉默片刻,回他,“是我的错。”
秦封行怒,“只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