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悲痛欲绝嚎啕大哭起来。
司空见无情发令:“扰乱考场,拖出去。”
很快,刘季隔壁的格子间就空了下来。
考生们亲眼目睹有人在考试途中被拖走,生怕祸事临头,更是万分小心。
考场内好不容易稍微缓和下来的气氛,变得比一开始更加紧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刘季总感觉刚刚那句“扰乱考场”,意有所指。
在司空见的死亡注视下,他放下翘起的二郎腿,起身坐直,将手中用来写题的空白考卷平平整整,铺回桌板上。
一道几不可查的冷嗤传入耳中。
刘季眼观鼻,鼻观心,正襟危坐,再也没有刚刚懒散的模样。
但这也不妨碍他在心中腹诽。
明明躺着睡觉并不算在考场纪律之中,司空贱人凭什么过来盯着人。
他看这贱人才是扰乱考场,应该被叉出去!
考场的答题时间是有限制的,早上有两个时辰作答,中午封卷半个时辰强制考生休息。
下午有两个半时辰作答,黄昏封卷,直到次日天明方可再次作答。
如此紧迫的时间,刘季卷面干干净净,一个字也没有。
司空见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如果不是不能说话,刘季肯定要呲他两句。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没见过人睡午觉吗?
两个人,一个在格子间前站着,一个在格子间里坐着,桃花眼瞪凤眼。
如此诡异的情形足足持续了半刻钟。
若不是长时间在格子间前驻足不合规矩,司空见定要在这盯着刘季动笔不可。
眼看着司空见骑马离去,刘季嘴角一撇,张着嘴一顿无声输出。
在他正对面的范隆,一字不落默读出他的口型,一整个惊呆。
骂得也太脏了!
刘季不悦的瞪了过去:你个老头看什么看,没见过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大老爷吗?
范隆悻悻垂下眼眸,暗嗤大儒弟子居然是这等下三滥货色。
提笔自信满满的继续写答卷。
并暗中观察刘季的动静。
可一直到黄昏封卷,刘季那边也一个字没动。
天气太闷,他没心情,指尖夹着一支笔,转来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