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把动作放轻下来,尽量注意每一锤的力道和方向,以免一不小心就砸成了扁条,功亏一篑。
邦邦声在寂静的夜晚持续了很久才停下。
院外,打更人敲响更锣,提醒人们三更天已到,天气干燥,小心烛火。
刘季还在梦里呢,但身体已经本能的从床上爬起来。
丑时集合,这会儿他就得准备出发,要不然时辰就迟了。
廊下点着灯笼,烛光透进房间,也能模糊看到个大致情形。
刘季便懒得再点灯,一边哈欠连天的将衣冠穿戴好,一边拍打自己的脸,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可惜,作用不大,还是困得想死。
睡眼惺忪寻摸到铜盆等洗漱用具游荡到门边,吱呀一声打开房门,抬眼,就对上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刘季整个人一呆,晃晃脑袋,觉得自己可能还在梦里。
定睛再一看,好家伙,一张脸直接凑了过来,当即没控制住害怕的本能,张嘴就要叫出来。
不过一个“娘”字才刚吐出,嘴就被一把捂住。
“是我。”秦瑶看着手下吓得浑身僵硬,呼吸都停滞了的男人,语气鄙夷的提醒道。
刘季顿时松口气,拿开秦瑶捂在脸上的手,一边拍胸一边心有余悸的问:
“娘子你大半夜不睡干什么呢?吓死我了。”
秦瑶没回答,她从腰间掏出两个银光闪闪、圆不隆冬的东西,其中一个带在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
另外一个,拿起刘季空着的右手,同样的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刘季只觉得手指上冰凉凉的、还有点沉甸甸的分量。
明明只是一个银环,好像既套住了他的手指,还套住了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