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睨他一眼,“一会吃完了饭,洗漱干净,到我屋里来。”
“啊这,这......”刘季看了看桌上的孩子们和殷乐阿旺,有点尴尬的对秦瑶扭捏说:“孩子们都在呢,说这个不太好吧。”
秦瑶脸色一沉,某人立马闭嘴,微笑颔首,“知道了,娘子你快吃饭吧。”
再不吃他都要饿疯了!
秦瑶摇了摇头,懒得多看他这农家汉邋遢模样,拿起筷子,开吃。
饭毕,秦瑶先行回了房间,家里众人忙完了各自的事情,各回各屋。
刘季最后一个从淋浴房里走出来,一番仔细洗漱下来,他觉得身上都轻了二两。
对着夜空深吸一口气,他刘老三终于又活过来了!
抬眸看向对面亮着灯的主屋,刘季低头将白袍上的褶皱拍整齐,想了想,又将交领微微向外扯了扯,锁骨若隐若现。
能不能把恶妇彻底哄好,恢复往日地位,就看今夜了。
带着满腔的英勇就义,刘季大步走到主屋门前,抬手轻敲了敲房门。
“娘子,我进来咯?”
“进。”
房门被推开,又轻轻合上。
屋内只点了一盏烛台,把桌前那一小片范围照亮。
秦瑶正坐在桌前,一手打着算盘,一手记录,桌上摆放的都是沈、邓、钱三家送来的田宅铺子。
拿了人家的东西,就得把事情办好,秦瑶头也没抬,指了指对面的空位示意刘季坐下,嘱咐道:
“你明日进城去,把这三家的事情办妥当,既收了人家好处,就不要让人家来催咱们。”
说着,把算好的田宅铺子递过去给刘季看一眼,“沈家送了城郊一间两进小院还有城内东街十五平临街商铺一间。”
“邓家给了上等水田十亩,山林三十亩,皆位于兰香镇。”
“还有钱家的,这家开的布庄是咱们开阳县内最大的一家,送来绸缎十匹,棉布二十匹,这都是能明着算出价的物件,也最方便流通。”
光是自家穿都穿不完,秦瑶准备了五匹绸缎以刘季的名义送去莲院。
棉布给了老宅五匹,二老一人一匹,余下一家一匹。
沈家给的商铺和院子,秦瑶打算全部租出去,每月可以收取不少租金。
至于邓家送的水田和山林地,还得先去实地考察一番再做安排。
那水田好处理,租出去就好。那片山林地里听说种了果树,要是能有产出,秦瑶打算让宋瑜寻一个当地农夫帮忙料理。
刘季听着屋内算盘噼里啪啦的拨动声,呆了呆,所以娘子让他夜里到她屋里,不是想干点什么不正经的事?
“我说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吗?还是说你想继续下田种地?”秦瑶抬眸,危险问道。
刘季忙收敛心神,深吸一口气,将她刚刚交代的事情一件不落总结一遍。
秦瑶满意颔首,将桌面收拾干净,发现刘季还没走,冷冷问:“你想留下?”
“不不不,娘子你休息,我这走了。”刘季赶紧起身,临出门前,又谄媚的说:“娘子放心,明早我便进城把娘子交代的事全部办妥当,保管不出一丝错漏。”
说完,轻手轻脚推出,并贴心关好房门。
夜里的风挺大,吹得刘季脖子冷,他赶紧把刚刚扯开的衣领拢紧,抱胸往书房走,嘴角忍不住渐渐上扬。
娘子又给他派活儿了呢~,说明她还是很信任他的!
想到此处,刘季嘴角咧得更大了,身上那些隐痛的内伤似乎也全都好了。
回到自己的小天地,刘季掏出镜子照了照,瞧见自己憔悴下来的俊脸,心情复杂。
恶妇这人,下手时那么狠辣,却还知道避开他这张倾国倾城的脸,不让他在外人面前太过狼狈,保留了他举人的脸面,也算对他用心了吧?
靠着脑补,刘季心情恢复美丽,饱饱睡了一觉,一改先前颓废,一大早便神清气爽的进城办事去了。
秦瑶站在院坝上,看着那道轻松远去的背影,眉头微皱。
恢复得这么快,是心大还是压根就没把这次的教训记在心上?
不容秦瑶多想,刘柏便拿着从府城寄来的信登门。
是邱燕的来信,秦瑶打开粗略扫了一眼信上内容,嘴角便控制不住翘了起来。
刘柏好奇问:“有什么好事?”
秦瑶把信递给他,同时笑说道:“仕女匣在京城卖爆了,邱燕问我年前能给他多少货,越多越好。”
刘柏闻言大喜,忙将信接过仔细看了一遍。扫盲班没白上,已经能看懂七八成内容。
把信还给秦瑶,激动道:“那可得把这个消息告诉宋管事,好让厂里全速生产,按照咱们往日的速度,两三千只也能造出来。”
秦瑶抬手,“不用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