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也收拾好行囊,满怀期待的踏上返家之路。
直到此时,一直在厂外玩耍的大郎兄妹四个才跑到爹娘身边来。
“哪儿野去了?”刘季揪掉四娘头上的稻草,指着她衣摆沾到的黄泥,没好气问。
四娘心虚的躲到秦瑶身后,小小声说:“刚刚在沟里扣虫子,不小心而已。”
刘季顿时无语,他叮嘱了多少遍了,别往那泥啊水的地方钻,敢情一个都没听。
“行啊,那这衣裳你自己洗吧。”刘季理直气壮道。
真是不洗衣裳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为了弄干净这点泥巴要受多少罪。
四娘也硬气,“自己洗就自己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瑶抬手示意他们别吵了,领着孩子们和刘季把场地收拾干净。
一家六口回到厂里,检查好门窗,灭了所有的火源,确认无误,在文具厂大门上落了锁。
工人们一走,整个村庄感觉都静下来,能听见山里传来的鸟叫声。
间或夹杂着几声模糊的野兽吼叫。
秦瑶抬头看向北山,山顶上覆盖了一层白雪,那些顽强的树木,身上树叶并没有落光,枯黄的颜色和白雪交相辉映,形成一副冬日萧瑟之景。
远山看久了,会升起一股孤寂感,秦瑶收回目光,看向眼前玩闹的父子五人。
刘季炫耀着他抓到的二百零八文钱,见孩子们露出羡慕的神色,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自觉大方的一人发了一枚铜板。
顺手,不忘放两枚到秦瑶掌心里。
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二郎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阿爹你抠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