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前行,再快再快!”
刘季不想挨打,一咬牙,把浑身的力气都使出来,拼了。
如此这般,整整二十车,一百多人的运粮队,仅花了半个时辰,便疾行到了距离二十里外的驿站。
车马众多,驿站停不下,众人只能把马和车分别卸下,急忙将粮车推入歇脚的草棚内,勉强堆在一起。
此时,刘季又万分庆幸自己不是车夫,如若不然,此刻冒雨站在驿站外拽着不停撩蹄子的马儿的人,就成了自己。
起码他现在还能守在粮车身旁,头顶有一个草棚稍微遮挡一下风雨。
至于上官烈和那十名小兵,早就进驿馆大堂里休息去了。
大晌午的天阴沉沉的,不但没有放晴的意思,那雨势居然比半个时辰前还要大。
不少民夫都看傻了眼,心道这天是漏了吗?怎么能直接倒下天河水来?
在刘季的记忆里,这次的雨,是他平生见过最大的一场。
雨从晌午一直下到了次日傍晚,中间丝毫没有间歇,整个驿站的地面都变成了水池洼地,泥和水搅合在一起,浑浊不堪。
刘季试探着伸了一脚,水深过了小腿。
上官烈从驿馆大门走出,正正看见刘季缩回来的脚,眉头紧皱,冲身旁小兵说了几句,又回了驿馆。
片刻后,小兵传令,再休整一日,明早水退即刻启程。
众人无不欢喜,可算是能歇上一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