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正愁怎么把买来的东西带回去时,遇到了下河村的人,对方赶着牛车,也是来采买的。
秦瑶给了他十文钱,对方答应送她到刘家村。
有车就是方便,车上放着两家的东西,还有空位,秦瑶一路坐到家门口。
离家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小山村里的人好像都没变,大家看见秦瑶,热情跟她打招呼。
田里的稻都长高了,绿油油的,山风吹下来,掀起一大片绿色波浪,令人心旷神怡。
远远看见河对面山坡上那间小院,秦瑶一颗心就先飞了过去。
山坡下的水磨坊里,大郎兄妹四人正坐在石墩上,手里拿着树枝,在装满沙子的木盘里练习写字,也顺便盯着那些偷奸耍滑想白嫖水磨的小人。
秦瑶不在这一个月,刘季已经把不给钱的白嫖怪逮住,并领着家里几个兄弟去把人揍了一顿。
现在村里那些有小心思的人都收敛了很多,但自家还得提防着。
刘.敛财.季:一文钱那也是钱!
水磨坊附近长了许多半人高的水草,是以坐着的大郎兄妹四个并未发现秦瑶的到来。
反倒是在山上屋后上茅房的刘季,仗着绝佳的高地视野,第一个发现了朝自家方向驶来的牛车。
定睛一看,好家伙,秦瑶这婆娘她居然回来了!
而且还坐牛车,那车上的东西肯定都是她买回来的。
她那么好吃,今晚肉菜有着落了!
刘季一个激动,差点在出茅房的时候摔一跤,急忙扶住门板,这才稳住。
掸掸衣裳,一撩额前碎发,露出一个自以为丰神俊逸的笑容,从山上冲了下来。
边挥手边大喊:“娘子!娘子!”
整条河边,都是他的回音,听得车上的秦瑶眉头紧皱,这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车夫神色暧昧的看过来,“秦娘子,你们夫妻俩真恩爱啊,瞧你相公那欢喜劲儿。”
秦瑶只能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被刘季这么一喊,水磨坊里的兄妹四人惊喜的站了起来,看见桥上的牛车还有车上的人,嗷嗷叫着迎了上来。
三郎四娘:“阿娘!”
大郎二郎:“阿姨!”
秦瑶哎哎的一个个答应过去,挥挥手提醒他们让开道,从车上跳了下来,母子五个围着牛车送它到自家门口。
刘季先是冲秦瑶殷勤的笑了笑,得了她一个鄙夷的白眼也不介意,帮着车夫把东西都卸下来,搬进屋里放好。
礼数竟也周全,还知道跟人说谢谢,邀请对方进屋喝口水。
不过人家赶着回下河村,秦瑶便没留人。
目送对方离开,这才一手牵着两个娃,在他们期待的一声声询问中,笑着走进家门。
“东西都放好了吧?”
刘季应道:“粮食都收到储藏室里了,肉我挂起来了,一会儿中午炒个肉菜好好吃一顿,剩下的我拿来熬油渣,放得久些。”
天气热了,也有坏处,肉和菜都不经放。
不过秦瑶也没买多,“两斤排骨今晚就做了吧,新鲜的熬汤最好吃。”
刘季点头应着。
这段时间秦瑶不在家,父子五人都只做早晚饭,中午就随便对付一下,但今天秦瑶回来了,割半斤肉留着,一会儿炒个肉菜吃。
刘季自然的生了火,先把米饭给煮上,这会儿上午十一点半左右,时间还早,先把菜洗好肉切好放着,一会儿再来做。
要不是怕招惹秦瑶不痛快,他都憋不到这会儿。
现在弄完了这些备菜工作,立马奔向堂屋,稀罕的摸摸那麻布,“买这么多布回来,是要做夏裳吗?”
秦瑶进屋放好了武器,提着装满书的包袱回来,点点头,“等会吃完午饭你把布拿到老宅去,再割一斤肉带着,让大嫂二嫂帮咱们一人做一身。”
“那还得剩下好些布吧?”
刘季虽然不会做衣裳,但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呢,他们两个大人加四个孩子,一匹布根本用不到。
秦瑶嘁了他一声,“你要是自己会做衣裳,这笔额外花费就用不着了。”
刘季讪讪一笑,“娘子你又开玩笑,哪有男子拿起绣花针做衣裳的,传出去都丢人。”
不过又舍不得送肉还送布,呐呐道:“要不肉就别送了,自家亲兄弟,她们还好意思要不成。”
秦瑶把手上沉甸甸的布包放下,见大郎兄妹四个围在那两包点心面前,眼巴巴期待的着,帮他们把纸包打开。
“哟,还有点心呢,这点心镇上没卖的吧?”刘季狐疑看向秦瑶。
糕点一种口味有八块,秦瑶每一种都选出六块,余下的正好给金宝金花还有二老一人一块,嘱咐刘季一会儿一起带到老宅去。
“这是丁老爷额外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