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啧舌,又道:“这些人真是难缠。”
杜正伦道:“那是陛下仁义,没有赶尽杀绝,可他们自寻死路,就别怪朝中不客气。”
崔君实被押在了官衙内,高季辅走入堂内,先不询问,而是当即责骂道:“屡教不改,咎由自取。”
杜正伦道:“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崔君实低着头道:“无人指使。”
高季辅冷哼道:“五百个学子都在我们手中,就算是你不说,他们也会说。”
杜正伦一边在御史的册子记录,神色有些麻木,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事。
自从乌衣巷与寒山寺的事之后,近年来想要对抗支教的残余势力一直都有。
杜正伦记录好之后,又道:“也无妨,朝中缺少苦役,巴不得你们闹事的人越多越好。”
高季辅行礼道:“有劳杜御史了。”
一个洛阳刺史,一个朝中御史,轻描淡写地将这件事摆平。
在洛阳任职的权万纪书写了奏章,让人送去了朝中。
关中,天刚亮不久,大地的霜还未化去,李承乾从田地里拔出一根萝卜,前方就是很久以前的林苑,现在那里已成了安宁村。
“陛下,他来了。”
听到薛万备的话语声,李承乾用河水洗了洗萝卜。
侍卫放行之后,李义府与骆宾王才能走前。
李承乾啃着萝卜,道:“刚打了霜的萝卜,吃起来很不错。”
说着话,见陛下掰了一半的萝卜递来,李义府双手接过,就拿在手中。
“这两年歇一歇吧。”
“陛下,臣近来走动各地,还有许多事没办,不敢怠慢。”
李承乾嘴里嚼着萝卜,看到了他身边的孩子。
“小子骆宾王。”这孩子行礼道。
“嗯,听闻过你。”
骆宾王抬头看着陛下,满眼的好奇。
李义府轻拍了拍这个孩子的后脑,解释道:“这孩子是臣的弟子。”
河水还在升腾着热气,这个村子看起来有种白茫茫的感觉,白霜铺在一间间屋子的屋顶。
李承乾道:“这孩子的年纪与朕的孩子相仿。”
“臣还想再查问几年,若陛下觉得臣办事不妥,是因那些学子……”
“不是。”
李承乾打断了他的话语。
李义府三缄其口,再一次行礼道:“臣领命。”
“官仪如今掌管御史台,你任职殿中侍御史,协助御史台,这么多年,其实你做得很好,朕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