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侍卫也是神色凝重,程夫人与处默小将军是夫妻,又是江夏郡王李道宗的女儿,她的兄长就是现在的飞虎队副将。
虽说处默与景恒都是副将,可兵马在外,一直都听从景恒的安排。
即是李唐宗室之女,以前就与长乐公主走得很近,因此身边也有十余个女侍卫在左右,出嫁时宗室给了县主之名。
有传令的士卒快马而来,道:“报!晋王与飞虎队去追击粟特人了,似乎是遇到了伏击。”
闻言,她当即翻身马,收紧身的甲胄,拉起缰绳调转马头,朗声道:“走!我们去驰援。”
前来报信的士兵,大声道:“县主,处默将军有令,命尔等在这里等候军令。”
“等?”她头戴铁盔,眼神中带着英气,朗声道:“等什么军令!等噩耗吗?”
那传令的士卒拦在前方道:“不敢让县主有所闪失。”
“让开!”她再一次喝道,手中的马槊已抵在这个传令士卒的咽喉。
见人还站在原地,她又道:“我兄长是将军,家父江夏郡王,我大唐儿女从不怯战。”
马鞭子挥下,这个士卒才堪堪让开路。
文成县主带着女侍卫趁着夜色一路奔袭,见到了湖边有了火光,快马朝着战场而去。
湖边,程处默与李治等众人遇到了一队百余名的粟特人围攻。
李慎提着刀大喊着捅入一个粟特人的心口,第一次杀人的他大喊着,“啊!”
“将军!有援军来了。”
闻言,李景恒朝着战场的外围看去,的确有一支兵马正在杀进来,他心头疑惑道:“援军?”
有粟特人再一次提刀砍来,李景恒来不及多想,忙提刀应付。
当援军杀到,余下的粟特人被这队援军杀得措手不及,纷纷溃逃。
文成县主一马当先,带着人杀入敌阵之中,马槊扬起便捅穿了一人。
原本焦灼的战事顿时成了一边倒,越来越多的粟特人往西面逃窜。
待敌人撤走,李景恒狼狈地持刀而立,长发随风飘扬,头盔早已不见了。
众人立在湖边,听到战马的嘶鸣声传来,终于见到了这支三十余骑的援军。
李景恒错愕地看着策马而来的女将。
程处默也是惊愕,道:“夫人?”
“没想到百余个粟特人会将兄长打得如此狼狈。”
李景恒收起手中的横刀,又道:“若不是中了埋伏,不会如此。”
李慎见到来人欣喜道:“文成姐姐!”
看着众人都还安然无恙,文成县主长出一口气,道:“好了,你家老货来天山了,让人送口信来,带你去见他。”
程处默用湖水洗了洗脸道:“他来做什么?”
“朝中的吩咐。”
她看着李治与李慎又道:“打过仗,杀过人了,往后不要总是大喊大叫的,杀敌要冷静,节省力气。”
李慎作揖道:“谢姐姐指点!”
李治挠了挠后脑勺,忽然觉得惭愧。
待众人打扫了一番战场,还从粟特人的包裹中找到了不少财物,几人分了之后,这才回去。
第二天的午时,众人才回到了天山的营地。
李景恒领着人走入大营,行礼道:“大将军!”
看到飞虎队众人身都有血迹,程咬金沉声道:“遇敌了?”
“老货,这些粟特人近来越来越猖獗,听说有很多大食去了怛逻斯城。”
程咬金瞪眼看着这个儿子,大喝道:“混账小子!在营中称老夫大将军,没大没小,来人!”
“在!”
“把这个混账小子拖出去,杖十!”
“喏!”
程处默就这么被架着拖了出去。
这些天飞虎队一直在外,是为了收集大食与葱岭诸胡的情况,李景恒铺开一张地图,道:“我们探寻了诸多要道,想要扫平葱岭唯独绕不开一个城。”
怛逻斯城处于葱岭的要道,一旦唐军要进攻葱岭,就要拿下这座城。
程咬金也是神色凝重,若真的要打,决战之地必定会在怛逻斯城。
李治询问道:“大将军,真的要进攻葱岭吗?”
程咬金大笑着拍了拍晋王的后背,道:“打!若是不打,陛下也不会让某家来天山,待后方的大军到了,大军就横扫葱岭,拿下怛逻斯城!”
李景恒道:“喏!”
但要进攻怛逻斯城,就要先拿下素叶水城,李景恒并不懂陛下给的地图,为何要将素叶水城称为碎叶城,或许是要等那座城拿下之后,改称碎叶城?
碎叶城距离伊塞克湖很近,就在西侧,并且在碎叶城周遭还有很多的塞人生活。
那是一片胡人聚居的复杂地带,唐军几次赶走了伊塞克湖边塞人,可依旧会有人源源不断地试探,为此飞虎队在伊塞克湖边滞留了两月。
本以为程咬金是个行事很果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