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西州,前来复命。”
裴行俭板着脸没理会他,走入了西州城内。
坐在街边的张柬之正吃着羊肉,嘴边还有不少的油花,他看到一行人进入西州城,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又拍了自己的一巴掌,确认没看错之后,快步前扑向李治,喜极而泣。
“晋王!纪王!柬之在这里吃了太多苦了!”
回应张柬之的是一个鞋底,是李治的飞身一脚。
“哎呀!”
张柬之被踹倒在地,还伸手哀呼道:“晋王!”
李治道:“我们的脸都要被丢尽了,还想回家,怎么没让裴都护打死你!”
裴行俭默不作声站在一旁,向白方示意。
白方收到眼神,驱散了周遭的人群。
还是善良的李慎将人扶了起来。
张柬之还有些恍惚,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李慎搀扶着他,道:“是皇姐觉得我们太不懂事,让我们来这里历练历练,皇兄也答应了。”
张柬之蹙眉道:“历练?”
李慎低声解释道:“游学,游学各地之后,再回长安。”
狄仁杰总觉得晋王与纪王来西域应该还另有目的,这两位身怀那传说中的东宫绝学,说不定是陛下不满意现在的西域治理情况。
众人来到都护府内,裴行俭让人准备了酒肉。
西域辽阔,接下来的这几天,李治与李慎在各地玩着,狄仁杰与张柬之负责陪着晋王与纪王。
天山腹地,在这里能够看到天山已有了积雪,十月的这个季节,这里时常有飞雪与冻雨。
十七岁的裴炎坐在天山腹地的一处河谷边,这里就是当初唐军捉拿欲谷设的地方。
他用河水洗了洗脸,坐在草地,望着远处的雪山风光,一时间被绝美的景色吸引良久,身边的天山马正低头啃着草。
裴炎拿出书卷,将毛笔写了写,又拿出砚台磨墨,正要准备书写,却听到了身后的马蹄声,还有欢呼声。
扭头看去,见到了正在欢呼的晋王与纪王。
裴炎收回了目光,不去看他们,继续执笔想要书写。
张柬之策马前来,道:“裴炎!我们比一比谁的马匹跑得更快。”
裴炎依旧低头在书卷书写着,简短地拒绝道:“不去。”
张柬之又道:“你一个人在此地,有甚意思!”
裴炎重复道:“不去。”
其实张柬之也不喜欢裴炎这个古板的人,策马追向了晋王与纪王。
他们的欢呼声越来越远,还有一队兵马也追了去,似乎在追赶晋王与纪王。
良久,裴炎一个字都还未写完,干脆搁下了笔,他抬头看去,见到白雪皑皑的天山下,晋王与纪王策马而行,很开心,很自在。
他收起了书卷,拍了拍身边的这匹天山马,收拾一番心情,便翻身马准备离开了此地。
这一天,李治与李慎,狄仁杰,张柬之,还有飞虎队众人在伊犁河畔纵马追赶着一头鹰。
狄仁杰策马在最前方,张弓搭箭对准了那只鹰,一箭而出,那只鹰忽然改变了方向。
眼看它要朝着河对岸而去,狄仁杰催促战马过了浅滩追去。
白方见状心中暗道不好,也赶忙追了去。
而就当狄仁杰还要再准备张弓搭箭,却见远处的视野中出现了一队人。
白方大喊道:“回来!”
但话音未至,一支箭矢放了过来,那只鹰被对方的箭矢射中,落在了地。
“狄仁杰!”李治大喊一声。
飞虎队众人策马前,将晋王与纪王护了起来。
一众唐人将士纷纷拔出了刀,张弓而起。
那群胡人,策马慢慢前,用胡人语说了几句话,捡起了他们的猎物,就策马离开了。
狄仁杰放下了手中的长弓,道:“可惜了。”
白方赶来解释道:“那是安国人。”
“安国?”
白方解释道:“天山西北,葱岭以西的安国人,他们很少会走这么远,都到伊犁河畔了,现在的天山还不能让晋王与纪王肆意策马驰骋,伊犁河畔以西地界还很危险,那些胡人虽说不敢对我等动手,但死在外面,也无人知晓。”
张柬之拉着马儿的缰绳,马儿不安地左右走着,他道:“能灭了葱岭吗?”
白方道:“梁建方大将军早晚会出兵的。”
见狄仁杰还有些不服气,追了半天的鹰,落在了别人手中,李治劝道:“回去吧,以后再论这件事。”
回去的路,李景恒道:“禀晋王,纪王,天山腹地还很危险,还请两位莫要走太远。”
李治低声道:“你放心,我会好好完成皇兄交代的事。”
李景恒满意点头。
待众人回到了西州,安西都护府内,裴炎正在看着军中的名册,听到脚步声抬眼一看,问道:“玩得可还尽兴?”
狄仁杰疲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