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他道:“今日午后在华阴县会有儒学大夫讲课,你若有兴致可以去听听,这块崇文馆的木牌拿去,他们就会接待你,在春明门领一匹马儿去吧。”
“谢主事。”
“还望,你来年科举在榜。”
“喏。”
郭待举在崇文馆的名册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与籍贯之后,来年科举的最后一个步骤就做好了,就等春季的科考。
忙完了这些,他大步走出崇文馆。
从长安城到华阴县并不算近,郭待举在长安城用了早食,从长安出发,到华阴县时已是下午。
华阴县的一处杨家宅邸中,这里有不少读书人,郭待举递了木牌便迈步走入。
只是刚一进屋就听到了有人争吵。
一个穿着布衣的学子指着一个年迈的老夫子大喝道:“凭什么我们坐后面,明明是我们先来的!”
那群穿着华贵些的年轻人坐在最靠近老夫子的位置,一个个面色已有了怒火。
又有穿着布衣的学子大声道:“就因他们是士族之家吗?”
还有布衣学子,大声道:“为什么将我赶走,将我的位置给他们,我坐下了那就是我的位置。”
而那群穿着绸缎的士族子弟一看就不是关中士族的子弟,关中的士族子弟从来不会这般招摇,都很低调的。
面对一众学子的叫骂,年迈的老夫子道:“这几位贵客远道而来,自然是要优待。”
已有布衣学子当即踹翻了桌案,大声道:“那就要分个位置高低吗?就因为他们是士族门第吗?我们要公平!”
“对!公平!”
一群布衣学子大声道:“公平!公平!”
这些布衣学子说着流利的关中话,一看就是寻常人家的学子,与那几个穿着绸缎的士族子弟不同。
郭待举看着这一幕沉默不言,这种矛盾已不是一天两天了,临近科举这种事会越来越多的。
眼看这堂课是讲不成了,郭待举走到门外,翻身马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却听到宅院内有了打架的动静,有学子大喊道:“现在朝中科举都要糊名,不看籍贯不看出身,尔等还要按士族之流分座位,迂腐!真是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