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错愕地盯着这个哑巴。
崔仁师的护卫冲上来,拿出刀砍在这个哑巴身上。
“你杀人,你就该死!”哑巴身中数刀,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倒在了血泊中。
同样倒在血泊中,没了生息的还有崔仁师。
雨水不断落下,捉拿了崔仁术之后,平阴县的县官送来了消息,他们找到了两具尸首,其中一个就是崔仁师。
平阴县县令道:“行凶的可能是一群江南人士。”
李义府看着两具尸首,沉默不语。
上官仪道:“将尸首带下去吧,追查行凶的人。”
“喏。”平阴县的县令行礼告退。
尸首被带出去了,李义府也疲惫地走出官衙,他神色痛苦地在官衙门前的台阶坐下来,看着湿漉漉的地面出神。
当初见到这个哑巴,甚至还一度沾沾自喜过,可还是脱离了控制,成了这副模样。
杜正伦走来道:“怎么了?”
李义府低声道:“本来我应该做得更好的。”
杜正伦道:“崔仁术交代了,事情都是他们兄弟做的,只不过我们不知道死去的另一个人,他是什么人,是谁?”
李义府站起身快步离开了,他不想说出这个哑巴的事,那是哑巴的秘密,既然是秘密那就不用让世人知道了。
有人送来消息,陛下距离博州只有两天的路程了。
天气重新晴朗之后,李义府将哑巴安葬了。
上官仪穿着一身官服走来,道:“他的户籍改好了,从此是博州人士,不再是个家奴了。”
李义府拿过户册,道:“多谢。”
“人都死了,你还为他做这些。”
李义府将户册在他的墓碑前烧了,低声道:“他做了一辈子家奴。”
上官仪低声道:“崔仁术将一切事都揽下了,昨天夜里他病死在狱中。”
“是我们做得还不够好,我们查得不够快,查得不够多,我们人手不够,我们应该更敏锐,动手更快。”
上官仪拿出一封书信,递给他,道:“我让人将这里的事送信给太子了,这是太子的回信,对你有交代。”
李义府拿过信,看着上面的内容,念了出来道:“下查江南各地,寻找凶手,建设监察队伍,人手交由监察御史李义府挑选,直到案子了结,不设年限,查到底为止。”
看到书信的内容,李义府抬首道:“多谢。”
上官仪笑道:“不用客气。”
李义府道:“我是在谢太子。”
上官仪不悦道:“你这人真不识好歹,我为你忙前奔走……”
“我就是个不识好歹的人,你又当如何?”
“你……”
李义府释怀一笑,重重拍了拍墓碑道:“老兄弟,我会好好当一个御史的。”
贞观二十年,五月,皇帝到了博州。
皇帝是坐船而来的,沿着黄河一路而来,大船就停在黄河上,这艘船很大,但却不华丽。
比当年杨广之奢华,差了许多。
李承乾与父皇下了船,就看到了博州的臣民都站在黄河边相迎。
李治与李慎快步跑来道:“父皇,皇兄。”
李世民瞧着两个长高不少的儿子,道:“待朕问过博州诸事,再来教训你们两个竖子。”
博州的事肯定是瞒不住父皇的。
李治退到一旁,又见到母后下了船,忙上前道:“母后,皇姐。”
李丽质领着小於菟与小鹊儿下了船,没搭理这两个弟弟。
李治识趣地站在母后身边。
长孙皇后看着满城的臣民,低声道:“闯祸了?”
“儿臣与人打架了。”
“你姐说你笨,这话真没错。”
李治很想说这件事的缘由,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一副认错的态度低着头。
李承乾跟着父皇的脚步走入了博州城内。
上官仪一路上讲述着博州诸多事,以及现在的治理状况。
父皇正一路听着禀报。
李慎跟在皇兄身边,道:“何时前往泰山?”
李承乾揣着手走在博州城的街道上,道:“等此间事了就去泰山,你与稚奴也一起去。”
李慎点头道:“河北的事对博州的影响很大。”
“毕竟是山东地界,这里士族众多,难免会有影响。”
父皇到了博州之后就与一些旧友走动。
李治与李慎带着於菟与小鹊儿去游玩了。
博州的事就落在了太子身上。
博州守备将军府,李承乾手中拿着卷宗看着,眼前站着李义府,上官仪,杜正伦。
这三人作揖行礼,等候着殿下发问。
李承乾看完卷宗揉着眉间道:“比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