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应该让崔敦礼来!”
薛仁贵道:“在理。”
王玄度与薛仁贵站在了一起,重重点头。
他王玄度也不是文臣,向来是个粗野的将领,不过他的话确实很提气,军中将士听之颇为享受。
唐军围困高句丽王城的第一天,对方没有任何的回应。
只不过是当天夜里,发生了一件怪事。
得知高句丽王不愿意投降之后,一队陛下身边的内侍借着夜色跑去了高句丽的王城下,之后就传来了一些炸响声。
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看不清高句丽王城下的情形,只是听闻一声声的炸响。
第一次,二十人内侍太监去了王城下,再次回来的时候折损了六人。
薛仁贵与刘仁愿一人一张胡凳。
刘仁愿手执长槊,坐在板凳,一脸的困惑。
薛仁贵也是一脸的不解与纠结,一手提着大戟杵着,坐在胡凳,问道:“他们在做什么?”
刘仁愿摇头道:“不懂,看不清。”
围困高句丽王城的第二天夜里,又是一样的情形,这一次十余个内侍太监去了城下,回来的时候折损了三人。
又是熟悉地炸响,这一次比前一晚更响亮了。
直到第三天的夜里,又是几声炸响,薛仁贵原本是望着高句丽王城的,只是听闻炸响声结束,他忽然站起身道:“城破了!”
刘仁愿也腾地站起身道:“娘的!”
高句丽王城破开了一个豁口,看到了内部的火光。
一队内侍太监正在跑,高句丽王城内有箭矢放出来,一个接着一个地太监被射倒在地。
“呸!”王玄度吐出口中的鸡骨头,他余下半只鸡递给了身边的裨将,他翻身下马道:“杀!”
“杀!”
军中响起了暴喝声。
当最后一个内侍太监就要被箭矢射倒在地,他倒在地,回头看去,见到箭矢正在朝着自己的面门而来,以及远处的高句丽人。
忽有一骑快马而来,披着铁甲战马撞开了箭矢。
这个年迈的内侍太监还未回过神,一匹匹快马从自己的身边掠过。
唐军的骑兵向着炸开的高句丽的王城杀去。
这个老太监还保持着摔在地的姿势,战马纷纷绕开他,形成了以他为中心的两道弧线。
众将士不知道城墙是怎么破的,但肯定与这个老太监有关。
刘仁愿与薛仁贵策马在大军的最前方,一个身披白袍,另一个身披黑色的战甲,首当其冲,风驰电掣般从这个豁口中杀入高句丽王城。
两个呼吸间,后方的大军随即杀到,战马越过这片豁口的低矮处,冲入高句丽的王城中。
高句丽城的南面已是一片混乱。
王玄度杀进城中大喝道:“孽畜受死!!”
刚砍翻一人,他随即冷静下来,心中暗骂薛仁贵与刘仁愿只知道杀敌冲阵,差点忘了大事,他喊道:“你们随某家去拿下城门。”
“喏!”几队骑兵朝着西城门的方向而去。
于此同时,契苾何力杀到,他咧嘴一笑道:“总算赶了。”
话音刚落,阿史那社尔先一步策马冲了过去。
契苾何力暗骂了一声,策马跟。
围困王城的另一头,李恪收到了斥候送来的消息,道:“当真?”
“城破了,刘仁愿将军已杀入城中。”
闻言,李道宗大喊道:“攻城!”
“喏!”
全军如同潮水一般朝着高句丽的王城涌去。
数万唐军接连不断的杀入王城中,李恪冲到王城下,已是满身血污的王玄度吃力地拉开城门,他大喊道:“进城!”
唐军一往无前冲入王城。
李恪手指长槊捅穿了一个迎面相撞的高句丽人,血溅三尺。
源源不断地唐军杀入,王城内的每个街巷都有唐军在杀人。
整个王城的高句丽人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他们已不知唐军从哪里杀入城中。
契苾何力杀入王城内,他目光四顾,看向了北面的王宫,策马而去。
一夜过去,天色刚刚亮堂的时候,高句丽的王城终于安静了下来,唐军杀入了王城内,大军陆陆续续在高句丽的王宫的宫墙外聚集,数万大军面前,就只剩下了一个王宫没有拿下。
年少的高藏王站在城墙,他面对呜泱的唐军,忽然脚一软倒在地,他哭喊着请求着渊盖苏文投降。
这场恩怨本就与他无关,他是被渊盖苏文挟持着坐了高句丽王的位置。
王玄度又一次走到了大军之前,他大喊道:“孽畜,某家忍你很久了,速速投降!”
渊盖苏文看着宫墙下的唐军沉默不语。
昔日的王城此刻已是一片狼藉,各处房屋也早已是浓烟四起。
王玄度大声道:“你不是号称高句丽的大莫离支吗?有本事下来!某家与你单打独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