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声响。
相比儿子从娘胎出生时就活泼好动,女儿则是安静很多,她正在玩着一个小木车,似乎这个小木车让她哪里不爽利了,她用力将这个玩具一摔,小木车在地滚远。
她又拿起来,稚嫩的双手捧着小木车用力晃了晃。
现在小灵鹊抱起这个木车还有些吃力,木车比她的脑袋还大,她蹙眉往小木车的内部看去,似乎是想看看这个玩具里面是什么样的。
随后她将木车放在地,用力踩了踩。
小脚的杀伤力还不能伤及小木车分毫,最后放弃了,她弯曲着短小的双腿,探头进箱子中,想要寻找其他的玩具。
只是片刻,李承乾就听到了女儿的哭声,原来是她伸手去拿箱子里的玩具,整个人倒进了木箱子。
“唉……”
李承乾叹息一声。
苏婉又快步走入殿内,将小灵鹊抱起来。
这孩子一被抱起来当即就不哭了,而且很乖巧的样子。
这对儿女真是一个个都有折腾爹娘的天赋。
李承乾隐约有些头疼以后的生活了。
批复了眼前几个奏章,李承乾将它们叠放起来,拿在手中,面朝着苏婉怀中的女儿。
她开口道:“爹爹。”
说话时,小灵鹊口中还有稚嫩的牙齿。
李承乾高兴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又对苏婉道:“等宁儿回来了,孤再走。”
太子还是很顾家的,苏婉心中有暖意,道:“无妨,还有这么多婢女在,能照看好的。”
李承乾道:“现在我们家有了这两个活祖宗,一个不看好,就怕这两孩子爬到雪地里把自己给埋了,等宁儿回来,你也好好休息休息。”
“嗯。”苏婉点头,也不再反对。
宁儿是去看望母后了,她回来时给孩子们带了新衣裳,苏婉也能有些许空闲可以小憩片刻。
宫女忙忙碌碌,在宁儿的安排下,准备着生活起居的各种事务。
雪花飘扬在天地间,刚走了片刻,身就有了一些积雪,李承乾走出承天门,就遇到了等在这里的舅舅。
长孙无忌道:“殿下,滕王在宗正寺了。”
李承乾道:“这一趟很顺利?”
“李崇义与温挺在滕县查问了许久,这是查问来的卷宗。”
看舅舅的意思是先看卷宗,再去宗正寺问话,李承乾拿过卷宗就站在承天门下看着。
两旁的将士站得笔直,现在他们在冬日里有了保暖的棉衣,甲胄也被棉衣撑得鼓鼓的,倒是一个个很精神。
李承乾的目光看着卷宗,道:“这些都是滕王交代的?”
“回殿下,来时的路张行成就盘问过了。”
卷宗的内容是修建滕王阁前后的事,在滕县的滕王阁建设之初就有人在帮助滕王,多是地方的士族,也就是一些名仕。
长孙无忌道:“建设滕王阁始,就出了人命,滕王起初是害怕,害怕这件事被朝中知晓,便让人买通了刺史与州府,将这件事瞒了下来。”
一个滕王说要修建滕王阁,动用不了这么庞大的人力物力,这后面有人在牵线搭桥,并且还有利益联系。
而在名仕与酒客,豪绅门阀之间走动的人,便是帮助滕王李元婴修建滕王阁的手脚。
这些人是不是别有用心不好说,说不定现在就已逃了,不过滕王也交代了一些人名。
什么名仕,什么风雅,呵呵……他们岂会在乎修建滕王阁的劳苦力,他们在雕栏玉砌中享受时,还记不记得死在滕王阁下的亡魂。
滕王的脾性很坏,十分地坏,在食邑的封地也是作恶多端,横征暴敛下甚至有人推波助澜,有人帮其蒙蔽朝中,并且从中牵线搭桥。
一个人的恶往往掀不起什么风浪,可一群人为恶,对地方的危害是极大的。
长孙无忌道:“此事并非只有滕王一人,还有江王李元祥在从中帮扶。”
李承乾看完了卷宗,神色并不好,他想起了当初宁儿的劝谏,如果当初自己也如李元婴这般大肆敛财,也会有很多人前来牵线搭桥,祸害的人可能会更多。
父皇的兄弟不见得都像江夏郡王,河间郡王那般。
李承乾走向宗正寺,此刻宗正寺前很热闹,有不少亲眷就在。
众多叔叔中,年纪最小的滕王李元婴是爷爷最小的一个儿子,甚至比自己这个太子还年少。
十七岁的李元婴现在就站在宗正寺前,刚从朔方回来李孝恭怒目看着他,李道宗也在这里。
让李承乾意外的是除了滕王,还有江王李元祥与长广公主。
李元祥身宽体胖,比之李泰还要胖好几圈。
“我看你们谁敢动元婴!”李元祥站在众人面前大喝道。
“你休要放肆!”李孝恭怒喝道:“你看看你们在封地做的那些破事,宗室的脸面都要被你们丢尽了。”
李元婴站在后方此刻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是被冻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