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们也挺忙碌的,不管是家里的事,还是宫里的事。
午后,皇城中还在因入冬后的政事忙碌,李承乾走在皇城中,从一个个官邸走过,其中最热闹的要数礼部。
每年来长安朝贺的使者越来越多,新罗使者金春秋正在向褚遂良哭诉着,诉说着高句丽的恶心,还说百济人如何欺负他们。
各国使者排着长队,一个接着一个向礼部的官吏诉说着他们对大唐的忠心以及希望大唐能够给他们主持公道。
这些使者中或者是因虚荣,又或者是为了利益,希望大唐对他们如何如何。
李承乾径直走出了朱雀门,薛万备已驾着车,带着舅爷等在春明门外了。
“今天早朝出了一些波折来的晚了一些。”
听到外面孙儿的话语声,原本正在打瞌睡的高士廉才恍惚回神,朝着车外看了看,到:“老朽是真的年纪了,等了这么片刻就睡着了。”
李承乾坐在车辕,亲自给舅爷驾车,马车在护卫的保护下缓缓行驶。
行了一段路,高士廉走下马车,感慨道:“许久不出来,现在的咸阳桥面目全非呀。”
李承乾道:“其实潼关应该更热闹。”
爷孙两人在河边放下了鱼竿,高士廉低声道:“照理说人都去了作坊劳作了,咸阳桥应该没这么热闹才是。”
“生产的人多了,货物也就多了,来买货物的人更多了,自然就热闹了。”
高士廉颔首道:“是真的老了。”
这处钓鱼的位置很好,既不会觉得咸阳桥太过吵闹,又不会显得太过冷清,现在也没有刘仁轨来扫兴,他多半也在父皇出游的队伍中,跟着恪弟一起。
高士廉站起身,任由鱼竿放在这里,就去找了边一个正在洗手的老农讲话。
老农看起来与舅爷的年纪差不多大,两人坐在边就攀谈了起来。
这位老农也不惧怕朝中出来的官兵,任由官兵立在一旁,他自顾自洗着一些枣。
舅爷出来走动,却把孙儿晾在了一边,李承乾无奈地提了提鱼竿。
“老汉当年随军出征,那还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他说着话又往嘴里放了一颗枣,将枣含在嘴里,又道:“你是贵人,不用听老汉说这些。”
看来这位老汉还是个老府兵,但现在折冲府任职的人都是年轻人。
舅爷又问询了三两句话,那老汉叹道:“以前的关中哪有现在这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