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办,如有犹豫不决之事让人将卷宗送来。”
“喏。”
看着众人,李承乾很想让五品官吏也能早朝来参加早朝。
接下来的朝会都是一些正常的事宜。
等各部说了事宜,殿外传来了话语,侍卫高声禀报道:“殿下,宗正寺少卿与杜侍郎觐见。”
宗正寺卿是河间郡王李孝恭,而宗正寺少卿则是李崇义。
当初召河间郡王回长安,多半还在从朔方赶来的路。
李承乾吩咐道:“入殿。”
李崇义颔首走入殿内,递一份奏章道:“殿下,滕王李元婴所食邑滕县,其县县令被囚。”
杜正伦也走入殿内,低着头递一份奏章道:“殿下,据臣所知滕王骄奢,在滕县横征暴敛,大兴土木,兴建滕王阁。”
听着殿内的话语声,李承乾神色依旧平静。
杜正伦接着道:“殿下,因滕县县令不满滕王暴行,屡次要奔赴长安禀奏,期间跑来长安的官吏,屡屡被贼人截住,听闻陛下出游滕县县令想要亲赴泰山寻见陛下,却因消息走漏,被滕王拿下而被囚禁,陛下闻之大怒。”
长孙无忌站出朝班,愤怒道:“竟有这等事!”
杜正伦继续道:“陛下有旨,此事交由太子处置。”
滕王李元婴是李渊的孩子,也是当今太子的叔叔。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这个太子身,想要从太子的神色寻求一些端倪,看看这位太子是恼怒,愤怒还是痛惜。
可他们端详良久,都没有在太子身找到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微微蹙眉。
这是一个十分理性的太子,哪怕是亲叔叔在滕县出了这种事端,还能这般平静。
李承乾吩咐道:“父皇有允许孤将他拿入牢狱吗?”
朝臣依旧没有话语,众人神色各异。
杜正伦一时间语窒,又行礼道:“如今有宗室亲眷正在泰山,向陛下求情,希望可以从轻处置李元婴。”
李承乾来回踱步,又是思量片刻,道:“古人云,皇帝的个人好恶不能驾驭在国家律法之,否则国不将国,想必父皇也能明白其中道理。”
殿内众人沉默不言。
“宗正寺少卿,殿中侍御史张行成去一趟滕州,将滕王李元婴带来长安。”
“喏。”
李承乾又吩咐道:“有些事不仅是滕王个人,各县治理,山东地界内还有什么人与滕王勾连都要查清楚,带着孤的东宫右率一起走一趟,滕县县内治理事宜交由京兆府书令温挺协理,命驻守潼关的李道彦率一千兵马,先一步去滕县,将李元婴控制住。”
“喏!”
有三五人走出朝班,脚步匆匆地去办理此事。
一直到下朝,朝臣走出太极殿的时候,还有些心惊。
当朝臣都出了殿,发现舅舅还留在这里,李承乾走前,来到他身侧,道:“舅舅是觉得孤太严苛了吗?”
长孙无忌保持着早朝的姿态站立,闭着眼道:“手足相残最为痛心。”
李承乾看着大殿之外,已是阴云密布,道:“用道德来约束一个人是很无力的,事实证明将期望放在别人身,往往适得其反,不是吗?”
长孙无忌终于睁开眼,诧异地看着这个太子。
李承乾面带笑容,笑得很真心。
“若宗室各路郡王劝说陛下,而让陛下有了恻隐之心,殿下再如此独断擅权,不是好事。”
“孤不喜欢将结果放在对一个人的期待,指望他能够悔改吗?”
长孙无忌又劝道:“若宗室离心绝非好事。”
“舅舅所言极是。”
只是这么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李承乾走到殿外,看着殿外的乌云压顶。
李承乾又走了两步,身后的舅舅似乎没有话要说了,便一路朝着东宫走去,打开手中的奏章翻看着,这份奏章是杜正伦根据滕县送出来的奏报摘了几条。
具体的情形还是要等李崇义他们去看了才知道。
流传千古的滕王阁序犹在耳边。
李承乾无奈一笑,如果真的抓了滕王李元婴,王勃还会不会写出滕王阁序呢?
如今的东宫已没有往昔这么热闹了,两个弟弟去了王府住,几个妹妹也陪在母后左右,要不就是跟着李丽质在北苑。
爷爷也去了北苑,偌大的皇宫偌大的皇城似乎都要让给自己这个东宫太子。
走入家中,已准备好了饭菜。
宁儿照顾着两个孩子用饭,苏婉坐在一旁盛好了一碗黍米饭。
“今天爷爷与母后有说起宗室的事吗?”
苏婉摇头道:“母后与爷爷忙着给弟弟妹妹制新衣裳,倒是没有提及。”
“饭后孤与舅爷一起钓鱼,你们要不要去散散心?”
苏婉摇头道:“妾身要留下来照顾孩子。”
宁儿也回道:“母后不在宫中,宫里的一些事还要妾身来安排。”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