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吧。”
禄东赞作揖道:“许少尹是觉得为难吗?”
许敬宗摇头道:“你是吐蕃的大相,事关往后的吐蕃与大唐往来,事涉鸿胪寺,礼部与吏部,甚至还要问过军中将领。”
狄知逊还端坐在一旁,态度不想为禄东赞讲话。
许敬宗又道:“请回吧,其实四方馆也挺好的。”
闻言,禄东赞摇头一叹,走出了京兆府。
许敬宗收回目光,询问道:“狄侍郎,这禄东赞是何用心?”
狄知逊抚须回道:“自然是心怀不轨。”
“那还将他带来?”
看许敬宗闷闷不乐的神情,狄知逊笑着道:“老夫能料到,许少尹一定会拒绝他的。”
坐在一旁李治终于搁下了笔,他将纸张递,道:“许少尹,治写好了。”
“嗯?”
许敬宗拿过纸张看着面的内容神色狐疑。
李治道:“是否要治解释?”
“臣看得懂。”
纸张所写的是拔河与长跑的比赛,各县派出十九岁至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比赛。
先前还在考虑太子殿下的嘱咐,要如何丰富关中各县生活的问题而苦恼。
这个比赛倒是令人豁然开朗,许敬宗又看了看一旁的李治,忙行礼道:“谢晋王殿下赐教。”
李治也行礼道:“治不敢当。”
让许敬宗举办比赛,今天的李治感觉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等晋王走了,狄知逊才道:“今天褚遂良又向太子殿下进言,放缓关中作坊建设。”
闻言,许敬宗拿着纸张的手有些颤抖,低声道:“褚狗,这个贱人!”
东宫,皇帝去骊山游猎的当天夜里,关中又下起了大雪,东宫内,李承乾反复看着来年的生产规划。
“皇兄。”刚回来的李治高兴地道:“许少尹说要在关中各县办比赛。”
李承乾稍稍点头,目光依旧在书卷。
又听到慎弟的咳嗽声,李治前问道:“慎弟,这是在画什么?”
“这是慎的王府。”
李治双手背负道:“王府?”
李慎一脸的认真。
看东宫的兄弟姐妹各自有各自的事做,李治干脆也在一旁坐下来,道:“再画一个王府。”
“好呀。”李慎爽快地答应了。
“近来东宫又多了很多宫女,因母后要陪着苏婉将孩子生下来,这些天母后也会留在东宫。”
无可奈何,李承乾这些天只能一直睡在前殿。
宫里的人都在盼望着太子妃怀着的孩子能够平安出生,但凡东宫缺什么,只要一句话,就迅速送来。
翌日,一家人用早饭的时候,李承乾扫视一眼饭桌,道:“稚奴与慎弟呢?”
东阳站在门前给她自己梳理着长发,道:“一早就出去了,说是要和京兆府一起去办比赛。”
李丽质走前,帮着将东阳的长发束起来,又道:“不在也好,省得闹心。”
东阳笑道:“父皇给他们可有安排王府了?”
李丽质颔首道:“就在曲江坊边。”
用了早饭,李承乾便与妹妹带着一些咸鸭蛋,去看望李淳风道长。
走入钦天监内,就见到小兕子手拿着一卷书,走在一根粗麻绳,她一边看着书,走得还很稳当。
“皇兄,皇姐!”
她见到来人欣喜一笑,很自然地就从绳子跳下来。
李丽质有几分担忧,“这是李道长让你这么练的?”
小兕子道:“明达跟着李道长学如何走路,学着学着就会了。”
李丽质牵着妹妹的手,以前的小兕子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现在她能够这么稳当地走在一根绳子,当真是离奇。
思量了片刻,李丽质打开了食盒,还有两只热气腾腾的烤包子与一碗馄饨。
“明达早就饿了。”她嬉笑着坐下来用饭。
李承乾走入钦天监的后院,看了眼被积雪覆盖的黄道浑天仪,一直走到一间祭祀道祖的屋中。
在这里还放着日月地的模型,这个模型比之前小了许多,三颗球依旧在轨道。
李淳风看着眼前的罗盘,道:“太子殿下见过这个世间的真相吗?”
李承乾揣着手道:“没亲眼见过。”
“是呀,谁也没有见过。”李淳风回道:“即便是贫道证实了地是圆的,日月的移动规律,可谁也没有亲眼见过,这世间永远会有反驳的声音。”
李承乾站在门外,笑道:“没关系,只要有人去探索,就会有真相的。”
李淳风拿起一旁的拂尘道:“殿下是一个很坚定的人。”
“道长这是动摇了?”
“无所谓动摇,世间的人各有看法,这是不能避免的。”李淳风道:“贫道又要闭关了。”
“孤接小兕子回东宫。”
“也好。”
李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