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
李承乾揣着手,瞧着一堆贺礼道:“看来宗室中人家底都还挺厚实的,父皇与爷爷当年没少赏赐。”
李渊道:“当年赏赐给各家之时,朕也没有考虑周全。”
“孙儿一直在想,爷爷究竟将金沙放在了武德殿何处。”
“等将来你登基那天,朕会告诉你的。”
李承乾道:“若孙儿想登基了,爷爷一定会支持的吧。”
这种事肯定不是一个太子说想登基,就一定会登基的。
李渊笑抚须笑呵呵地将两个香囊布袋交给一旁的东宫掌事女官宁儿,吩咐交给丽质与东阳。
宁儿躬身应下。
父皇这些天忙着与众将领游猎。
母后也忙着应付勋贵家的宾客。
从立冬时节庆贺到现在,今年的大唐办成了不少大事,眼下多半也忙得不可开交。
眼看立冬时节就要过去了,听闻这些天褚遂良通宵达旦地专研安西都护府如何建设,也没见他送来回信。
小兕子又长高了不少,她穿着道袍双手背负走到尚书省门前。
皇城中也见不到活人,李承乾闲着就来这里走走。
尚书省没有外人能够进入,钥匙也在自己这个东宫太子手中,也只能自己来打扫。
小兕子手里拿着一卷书,穿着一身道袍,抬着头看向屋顶道:“其实皇兄不用收拾这里,等雪化了,自然就好。”
李承乾低头看见妹妹,又将一堆雪扫了下来,道:“父皇将这里交给孤,要是这里被雪压塌,显得孤不在意父皇的封赐。”
一阵冷风吹来,吹动小兕子的发丝,她来年就七岁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好像隔几天便会长高一些,明达跟着李淳风道长有两年了,她的谈吐与气质的确像一个道士了,有模有样的。
更有一种世人烦恼与她无关,心中自有处世态度的气质。
清理完屋顶,李承乾这才顺着梯子下来,“近来与李道长学得如何?”
如今小兕子走路很稳当,不像是小时候摇摇晃晃的。
她双手背负抬着头看皇兄道:“妹妹想要测量星辰。”
“李道长不将黄道浑天仪的用法教你?”
“教了,但与皇兄的方式相差甚远。”
带着妹妹走出尚书省,一路走的时候,李承乾发现她的脚步很特别,询问道:“你是刻意让每一次迈步的距离保持一样吗?”
小兕子低头看了看穿着布鞋的双脚,道:“跟着李道长学过走路,不知不觉就走成这样了。”
“原来是从走路方式开始教的。”李承乾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