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军中左领军长史高侃的儿子,长子是高崇文,次子高崇礼。”
见太子似乎对这些事的安排还算认同,于志宁拿出一卷纸,“这是李义府让人送回来的考卷。”
对李义府怕就怕这个人走偏门。
李承乾打开考卷,入眼的是一个个工整的文字,看起来答卷的态度不错,主要阐述的是学识普及的要点以及论述一下会遇到的阻碍。
良久,看完了考卷,又道:“将洛阳崇文馆主事一职交给他吧,再让温挺也去洛阳崇文馆,帮扶李义府。”
“殿下是觉得李义府这个人还靠不住?”
“李义府在洛阳虽说有些时日了,可他毕竟不熟悉京兆府与崇文馆的行事方式,要有个人带着。”
“下官这就去安排。”
李承乾又吩咐道:“现在西域地界的将领都撤回来了,看来父皇对庭州与西州的建设还未有准备,让褚遂良拟一个安西都护府建设的章程,过了立冬就交来。”
听太子殿下说得轻描淡写,于志宁有些犹豫,低声道:“可他现在正在休沐。”
“写个章程而已。”
“喏。”
李承乾满意点头。
给太子做事不分休沐不休沐的,即便是朝堂众多官吏休沐的时节,京兆府乃至崇文馆的官吏都还在忙碌。
现在的大唐是个群星闪耀的时代,经历过隋末大乱,再到如今,贞观一朝的朝野人才如云,这很难得。
这因现在的大唐的内部实力强大,有些人的才干就显得不太出众。
清闲的时候,李承乾坐在老师的位置,看着老师批阅过的奏章,其中就有松州兵马的调令,以及派出斥候查探吐蕃。
过了午时,李治快步跑来。
李承乾道:“你怎么来了?”
李治披着大氅,他一路跑进中书省就坐在炉子边,伸出双掌放在火边,“曲江池那边有好多的勋贵家的女眷。”
“嗯,你烦了?”
“弟弟不觉得烦,就是想来皇兄这边坐坐。”
李承乾也在炉子边坐下来,从炉子边拿出一张饼,道:“有什么消息要说的,就快说。”
“皇兄怎知姐姐让弟弟来传消息的。”
看着皇兄的脸色,李治有些萎靡地低下脑袋道:“难怪河间王叔说,弟弟放个屁,皇兄都知道弟弟一顿吃的是什么。”
“这个……孤真不知道。”
李治搬着小胡凳在皇兄边低声道:“母后赐给孔老夫子家中的女眷,三个香囊。”
“还有呢?”
“还有父皇近来爱文章与诗文,借此还问了孔老夫子文章之事,说不定要在孔老夫子家中寻一个女子,给皇兄做太子妃。”
李承乾摇头道:“稚奴啊,你想错了。”
“为何?”
“父皇与母后从来不会将心中所想轻易表露出来,越是这么做就越说明了,孤的婚事与孔老夫子家没有关系了,以你姐姐的见识不应该看不出来,她一定另有深意。”
李治神色凝重地挠了挠头,“那皇姐为何让弟弟与皇兄说这些。”
李承乾忽然笑道:“你回去告诉丽质,就说她的弟子不用太多,找三五个苗头较好的。”
李治狐疑道:“原来是姐姐她在挑选弟子。”
再一想,李治当即明白了,他一拍大腿道:“弟弟明白了,父皇与母后这是在给姐姐打掩护,毕竟姐姐收女子为弟子这种事不能太招摇,说不定是姐姐与母后说她看中了老夫子家的哪个孙女,想要收弟子,母后才会给她们家赏赐。”
其实李治这个弟弟并不算太笨,就是在一群兄弟姐妹中比较,他的反应与机敏确实是下乘,而且是差生那一列。
李承乾道:“现在东阳一定还在给各家女眷诊脉看病吧。”
“皇兄怎么又知道?”
“呵呵,父皇不显摆才怪。”李承乾神色了然,道:“你走吧,接着去玩,孤好不容易清闲几天。”
李治点着头走出了中书省,他仔细一想忽然觉得不对,怎么曲江池的情况皇兄都知晓。
甚至还知道两位姐姐这些天的行状。
李治神色狐疑,说不定皇兄真的知道我一顿吃的是什么。
皇帝出去游猎的第三天,天空阴沉沉又下起了下雪,来年自己这个太子就二十岁了。
母后帮着东阳与丽质在曲江池举行了笄礼,是女子成年的一种礼仪。
毕竟妹妹来年也十七了,东阳十六了。
送来消息的时候,听说曲江池的勋贵宾客就有千人。
宁儿将自己精心做的陶埙,送给长乐公主与东阳公主做笄礼的礼物。
虽说两个妹妹在曲江池举行了笄礼,但宗室中人送来的贺礼都放在了东宫,一时间在东宫门前一大堆。
小福翻找着,找出了不少值钱的东西。
甚至李渊破天荒地去了一趟武德殿,回东宫的时候,带来了两小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