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么呢?”
李世民低声道:“你帮朕找找,伊犁河在哪里?”
李承乾看向西突厥的领土,指着一条细长的河道,“应该是这里。”
“就是这里。”李世民道:“刚刚送到朕这里的急报说是西突厥有两个可汗,在伊犁河两岸打起来了。”
李承乾抬眼看着地图,道:“多大的阵仗,多少人的兵马能惊动父皇?”
李世民笑着坐下来,“他们打仗也是常有的事,十天半月换个可汗的事也不少。”
李承乾坐在一旁,接过太监递来的茶水,喝下一口道:“突厥与漠北的战况如何了?”
闻言,李世民从一旁一堆卷宗中拿出一份递,“自己看。”
“谢父皇。”李承乾说了一句,接过卷宗看了起来。
李世民道:“这个时节是草原牧民要放牧的时节,突厥人也好,漠北人也好,哪有心思继续打仗,他们两边休战了,打算放牧完了,再去打,阿史那杜尔拿下了同罗,之后寸步未进。”
“以前听皇爷爷说突厥人有多么厉害,现在竟然被漠北人制住。”
李世民低声道:“你们这些孩子没打过仗不懂其中道理,突厥人也好,漠北人也好,回鹘人也罢,这仗越往北越难打,越南下,越难打。”李承乾讪讪一笑,不想在这方面反驳父皇,其实父皇说得没错,因我们生活在地球,地球是一个球体,如果用经纬度做参考,北南下的跨度越大,气候变化也就越大。
人如果移居的跨度越大难免会水土不服,生态环境也不一样,因此在汉唐之前,历代王朝的迅速扩张,多数都在维度相差不大的纬线。
而纵向南北的扩张,则需要更长的时间与更强的实力。
因此父皇所言是正确的,打仗不是一个人远行或者远游,这是几万人或是十几万兵马的大事。
李承乾将茶碗放在一旁,道:“父皇,儿臣是想来禀报科举的事。”
“朕都知道了,已有人来禀报过了。”
“嗷……”
李承乾了然点头。
见儿子就要走了,李世民又道:“慢着。”
“父皇可还有事?”
李世民欲言又止,坐在椅子,扶着太阳穴一脸苦恼地道:“一次在太液池烤鱼时的酱料是怎么做得?”
李承乾想了片刻回道:“酱油,盐,肉酱,羊汤。”
李世民点着头。
“做起来有些困难,还要现场熬煮,过一天就会坏。”
言罢,李承乾叹息道:“儿臣也还没吃,父皇让人去东宫拿,就在这里用饭吧。”
李世民颔首,向身边两个太监示意,又叮嘱道:“再拿一些蒜。”
像那天一样,让人去太液池抓了一条差不多大小的鱼,鱼是提前杀好的。
等太监将酱料带来了,李承乾将鱼架起来,“父皇,这烤鱼要注意火候,酱料也不能太多,多了就会咸,但要是不撒点椒盐,又显得有些寡淡。”
李世民观察着儿子烤鱼的样子,他的心性成熟了许多,便问道:“进来与房相共事觉得如何?”
“唉……”
听他一声叹息,李世民蹙眉道:“不好?”
李承乾摇头道:“有些事,房相会照顾儿臣,可也不是所有事都会与儿臣说,不仅仅是房相,儿臣或许是太过愚笨了,有时问了房相还不懂,更需要去问问舅舅。”
“又怕两位长辈对儿臣烦了,只能谨小慎微,能学一些是一些,但总是找不到要领,又不善决断。”
李世民诧异道:“房相与朕说你行事有自己的决断,还能分析利弊,中书省内的官吏十之六五,对伱都十分赞誉。”
“那恐怕是房相对儿臣过誉了吧,也可能是在父皇面前,房相不想将儿臣想得太坏。”
李世民看着这个儿子面带笑意。
李承乾蹙眉烤着鱼,也不再说了。
父子之间安静了许多。
太子殿下依旧淡定地烤鱼,时而将鱼翻个面。
一个太监脚步匆匆而来,道:“陛下,皇后来了。”
正是母后带着小兕子一起来了,李承乾这感觉到父皇的目光离开了,整个人也顿时轻松了许多。
李世民抱着小兕子道:“今天你有口福了。”
李承乾道:“父皇,兕子还小,油盐重的烤鱼要少吃。”
李世民溺爱地看着这个小女儿道:“吃点又何妨。”
长孙皇后在一旁坐下,低声道:“陛下,怎么让承乾在此烤鱼?”
看着多半在暗地里较劲的父子俩,长孙皇后叹息一声道:“那也别把衣裳脏了。”
李承乾道:“烤好了,小兕子吃鱼了。”
这孩子一岁出头,闻到香味就会流口水。
太监抬来了一张桌子,别人或许不知,只有太子殿下在的时候,陛下与皇后才允许别人坐在一张桌边用饭。
看儿子分着烤鱼,李世民将小兕